“姜辉，顾莫去哪了？”走廊里，韩晓晓站定，绷着小脸严肃的看着他。

    怎么个个都问顾莫的去向？顾莫离开时告诫他不准说出他的行踪，可现在

    慑于韩晓晓可怕的眼神，姜辉做了叛徒，告诉她顾莫去找老霍头，至于啥原因他并不知道。

    “你照顾好楠姐，就说我上学去了。”

    姜辉头疼的看着晓晓离开，都让他保密，可是他的嘴巴真不严，保不齐啥时候话就秃噜出去。

    一大早霍老头的眼皮就直跳，实在没法，就撕了一张卷烟纸贴在眼皮上，刚烧好洗脸水，挂在门上的铃铛响起，有人进来。

    逆着晨光，老头看不清来人，“谁啊？这么早还没营业呢！”

    韩晓晓走进一步，抿着嘴不说话。

    “哎呦姑奶奶，你咋找到这儿的？”

    他霍老头不是大好人，一辈子没少坑蒙拐骗，可是骗韩晓晓之后，一直过不了心里的坎。

    就像现在，明明他啥也没做，给他的感觉，姑娘受了天大的委屈。

    “孩子，顾莫又欺负你了？”

    “他人在哪里？”声音从牙齿缝隙里钻出来，带着丝丝冷气。

    “去刘二堡了。”

    说起顾莫，老霍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两人分开不过五六个小时，再见这小子，脸灰的跟要死的人一样。

    他说要找个神医看病，刘二堡最近几年出现个把巫衣神功发展的红红火火的神汉，听说能解人前人后的事儿，顾莫就奔他家去了。

    韩晓晓问清路线，面无表情的出门，这个时候去乡下的公车还没有上线跑，要追上顾莫必须搭辆车才行。

    走了几步，发现向楠的面包车停在附近。

    从老霍头手里要来车钥匙，在他瞠目结舌的惊悚表情里，晓晓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屁股冒出一股黑烟冲了出去。

    路上的雪被车轮压的实打实冻在路面上，好在她出来的时间早，路上没啥行人，不然就冲面包车时不时滑出路面，又紧急打转避开路基下深沟的画面，着实能吓坏一大批吃瓜群众。

    刘二堡离市区有七十多里的山路，大雪无痕，靠着记忆里仅存的一点驾车技巧，韩晓晓总算有惊无险的把车开到目的地。

    车停在村口，很快就有一群无所事事的小孩子们围了过来。

    她兜里一直备着糖果，主要是应付馋嘴的龚旖旎，没想到今天也派上大用场。

    “曹瞎子他家三间大瓦房，就在村西头，我带你去。”

    小孩子们欢呼雀跃的跑在前面，冬日里庄稼人又没有别的活计，一听说曹瞎子在家给人看香，全村一半人都围了过去。

    顾莫冷着脸看看贴在窗户外面的人，个个带着看动物园猴子的兴奋表情，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莫，快点坐下，大师要给你作法了。”随他一起来的应莲对外面的议论声充耳不闻，虔诚的对曹瞎子拜了拜，坐下来急急说道，“大师，请问我男朋友身上可有不干净的东西？”

    曹瞎子并不瞎，只是幼年顽皮，被哑炮震了一下，右眼视网膜脱落。当时医疗条件太差，没有及时医治，导致现在视力模糊，只能影影绰绰的看个大概。

    但凡能抗起封建迷信大旗之人，都是能言善辩，善于观察罢了。

    从顾莫一进来，曹瞎子就从他略带贵胄之气的脸上看出一二，再听应莲问话，心中顿时有了哄骗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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