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骑着高头大马穿过洛川街头,一身魏府武将装扮在闹市中甚是扎眼,胸前套着一个印有凉王家族的黑蟾胸甲,只是那黑蟾上,结结实实的印上去一块脚印,路旁的百姓见了高洪这身行头,不禁交头接耳的议论,私下揣测这名武将的身份,路过的两名禁军士兵则单膝触地,施以军礼,高洪也礼貌的点头回应。
“高大哥,我跟你说,刚才是你没看见,那几个歹人说要绑我,我用石子儿,一个天女散花,给他们打得吱哇乱叫,你要是不来,我就直接一挑三了”
泽来坐在高洪前面,头一次享受到这般威风,受万人瞩目,兴奋得不行,刚刚收到的惊吓一扫而光,开始摇头晃脑地和高洪攀谈起来。
高洪曾为凉国宋子龙将军麾下的一名近卫,做事踏实肯干,颇具领兵才能,被魏恒看中,在军中一路高升,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已成为禁军教头,他的生母也是泽来的乳娘,两家走动十分亲近,这让泽来在他面前随便许多。
“我的祖宗,你快坐好,你要是摔坏了,我八个脑袋也赔不起!”高洪的手按住泽来的肩膀,将他牢牢固定在马背上。
“不过,高大哥,刚才你怎么不直接把他们三个抓起来!凭你的武艺放倒他们三个不成问题,咋就让他们跑了!”
“小少爷,你要求也忒高了点吧,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要是这么冒失得去追,从别处再蹦出来几个,把你虏了怎么办,到那时后我是真没法子和你娘交待了!”高洪一脸苦笑。
“嗯,有道理,高大哥,那你说来抓我的是什么人,为啥子要抓我啊,”
“抓你?,大概是知道你是魏家的独子,想把你绑了,然后敲魏家一笔”高洪平静地回答,语气中却有些含糊其辞,事实远没有绑票这么简单,而泽来对这样的解答还算满意,毕竟绑架富家子弟这事在洛川这样富庶之气时有发生。
“高大哥。”
“干嘛!”
“你说这当朝皇帝老儿也姓高,你也姓高,这不是啥巧合吧?”
“呵呵,我的大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也许你和这皇帝老儿还是本家那。”
“你少胡说八道!”
马行至距离魏府大门,高洪下马,将泽来抱下。
“行了,我的小祖宗,你到家了”
“高大哥,你上哪去?”
“我没你那福气,成天除了吃就是玩,现在战事吃紧,我得去宋将军那一趟”
“战事?啥战事?要打仗了?跟谁打?啥时候?我能上不?”一听要打仗,泽来热血上脑,撸起袖子,一边说一边胡乱比划,好像敌人就在眼前,能让他一展拳脚。
高洪跨上马,俯视这满脸激动的泽来
“你快省省吧,少爷,回家洗个澡,清醒清醒头脑”
说完策马而去。
泽来被门卫放进来,本想绕过前殿偷偷溜进后房,却被大管家司徒锦逮个正着,司徒锦年过五十,在魏家做了近四十年的家奴,为人甚为忠厚,受到郡主赵文君的敬重,在府上说话办事自然底气十足,见到泽来这幅模样,提着他的耳朵就要去见他母亲。走到正阳阁的后院,听闻朝廷派来的玄隼军,正与魏夫人会面,便拉着泽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候,司徒锦年岁已高,白天需要小憩一会,泽来趁着这位老管家打瞌睡的契机,偷偷溜走,正撞到了从正阳阁出来的玄隼军一行人。
泽来没有理会,如一只黑漆漆的仓鼠,翻墙越瓦,爬上慧临阁的外墙,慧临阁为青砖碧瓦所围起的一栋小小的四合院,位于魏府西北角一僻静处,作为魏家子嗣研习之所,泽来扭动着肥嘟嘟的屁股和腰,爬上了墙顶,探出半个脑袋,见到魏家小姐上官静彤端坐在回廊的台阶上,一只手摇着羽扇,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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