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闪,只是任由宋子龙泄愤。
等宋子龙打完了,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靠着墙勉强站立,虽说挨了打,气势上确丝毫不服软。
“宋将军,您打完了吗?”
宋子龙气得几乎要将满嘴的牙咬碎。
“你们神机营好大的狗胆!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堂堂的大凉藩王府,你们也敢烧,你们怎么不去把我的将军府一块烧了,你这条当狗的,回去问问你主子,那个姓蔡的小子,若要是废了我,就明说,我现在就拿命给他,用不着耍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男子将一口血吐在地上,拿出手帕擦拭嘴角
“宋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蔡大人分明是在帮你解围,文档烧了,没了物证,你这挪用军粮的罪名也就定不了,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用不着动这么大的肝火吧!”
宋听到这,揪起对方的脖领想要继续教训他
“领情?你知道现在我已经是郡主的眼中钉了,文档没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她现在已经认定了是我在毁灭证据,姓蔡的是真真在把老朽我往火坑里推!”
宋子龙抽出腰间的佩刀,抵在对方的脖劲上,恨不得马上手刃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宋将军且息怒,其实事态落到这步,蔡监军托我给将军您带个话,希望你以大局为重,莫要偏安一隅,为了几十万武元军将士着想,也为了您自己的前途命运,男儿一世,该舍弃的要果断舍弃,莫要留恋来时路而断了锦绣前程!”
宋子龙慢慢松开了手,望着对方虽遭毒打却又志在必得的神态,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每一步都是蔡茂的设计,自己早晚都要走上这条绝路,南苑纵火加重了郡主对他的疑心,如今他已没得选择。
神机营的人用手背拂去嘴角的血迹,从腰间抽出一个牛皮筒,里面装着一份从玄隼军大营寄来的书信。
“宋大人,看看这个吧,这时蔡大人给您奉上的一份大礼,这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碰头,望你好自为之,告辞”
男子说完飞身跳上房梁离开。
宋子龙木然的站在原地,凝视着握在手中的牛皮筒,上面清晰的绣着一条灰纹黑蟒。
“孩子,孩子,醒醒吧,趴在这要着凉的,”纪柏伦纪老先生轻轻摇晃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静彤,她迷迷糊糊的起身,看到屋子里已经点起了油灯。
“先生,真对不住,这么晚了还在打扰您,我们该回府上了。”
纪柏伦微微一笑,脸上满是长者的祥瑞
“天晚了,不用往回赶了,府上刚刚来人说了,南苑失火,郡主要暂行处理些内务,现在府上很乱,人很杂,让你们今夜先在我这里休息,明日再回便可。”
纪柏伦为魏府特聘的教书先生,转门教授洛川城内名门望族的子弟,平日起居都是在城外孟门山上的,极限书院,可惜战祸骤起,孟门山成了戎人攻城的营地,老先生便被迫转到城内的宅院里,这里虽不及也贤书院那样宽敞,勉强足够这几个孩子四处乱跑,南苑起火,赵氏害怕魏府上人员来往冗杂,索性将孩子送到老先生这里看管,也好趁着闲散之时能有人规矩。
纪伯伦指了指卧榻上的泽来,他正理所当然的躺在炕上,昏天暗地的做着梦,嘴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呼噜。
静彤满脸鄙夷的瞧了瞧泽来这幅睡相
“先生,这么晚还在叨扰您,弟子实在有愧”静彤恭敬的施礼,纪老先生颤颤巍巍的两手将她扶起。
“静彤啊,你娘亲有你这么个懂事的闺女真算得上是修来的福分,我这里地方虽简陋一点,不如府上,但足够你住,快去休息吧,你那两个丫鬟已经把房间打理好了。”
“多谢先生”静彤再次施礼,泽来的呼噜打得更响了,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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