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章 救局(第1/2页)  鸾凤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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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禄之坐在桌前,不安的揉搓着双手,如今虽落得这般窘境,但偏生软弱的他却难以向自己的挚友开口,旁人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介赌徒,落到这般田地纯属咎由自取,不值得外人同情,他本身也深怀羞愧之感,对于一夜之间,输掉祖产这件事,王不敢向父亲提及,他不知道一生谦恭谨慎的王仁恭能否承受住如此重创。在廖焕卿面前同样羞于启齿,但好在这位挚友仁义,言语中并没有半点责难的意思,他将王禄之请到蔚城商会在漳凌的茶庄,亲自为她斟上一壶清茶醒脑。

    二人你言我语中,王将自己为何卷入这赌局的原由娓娓道来

    :二十年多年前,国子寺事件,数名翰林元老被樊蠡所杀,王仁恭被凉王胁迫,有幸躲过一劫难,燕人尚武,本就在朝中无足轻重的国子寺愈加势微,王仁恭身为主薄,人微言轻,十几年不得提拔,王仁恭膝下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王禄衡和二儿子王禄之,小女儿王禄环,王仁恭早年丧偶,独子一人将三个孩子辛苦拉扯大,长大后的两个儿子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性格,大儿子性情粗矿,好舞枪弄棒,平日喜欢仗义执言,打抱不平,生得一身侠气,二儿子却像是同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格内向,沉默寡言,浑身的匠气,心灵手巧,唯独一点小癖好就是摆弄些古灵精怪的小玩意,闲来无事,总喜欢独自一人窝在房间里,用手头的木料拼接出一些牛马羊之类的动物,王禄之二十啷当岁,诗文才学方面,造诣平平,被父亲送进工部见习,那时候,帝都的皇亲贵胄都削尖了脑袋往吏部,户部,兵部这样管人管钱管粮的要害奔走,王仁恭一介小吏,家底又薄,囊中羞涩的他只能去低三下四的求人,将自家二公子安插在工部这样不受待见的衙门,王禄之心地单纯,不善言辞,对加官进爵那一套甚是厌恶,对外交际较少,朋友不多,每每回到家中,只是沉迷于自己的小天地。

    一次王父推门进他的卧房,只见一个微缩版的太掖宫,恢弘壮丽不亚于实景,局部细微处被处理的惟妙惟肖,东西已经用木料完全架构完毕,只差最后一步上色,儿子禄之蹲在角落,正专心致志的将市集上买来的染料倒在磨盘里调配。

    父亲见了,大发雷霆,一脚将面前的太掖宫模型踹个稀烂,拎起皮鞭就是一顿暴打。王仁恭从小对这个小儿子生的几分厌恶,这种厌恶多半源于自身,王仁恭本人性格内向,胆小怕事,

    仕途上难成气候,偏偏王家祖辈门庭显赫,自高平太皇时期便身居大理寺卿,位高权重,到了父辈时,家道中落,王仁恭的父亲一直想要重振王家,无奈二儿子太过窝囊,终日拘泥于绳墨,难成大器,这种失落感一代接着一代的,王仁恭将希望寄托在大儿子王禄衡身上,盼望着他能有所作为不要再走自己的老路,窝窝囊囊的混沌一辈子,只可惜大儿子科举高中,眼看要入选翰林,却在一时脑热,南下投奔临川王起事,一心想要匡扶高家天下,临川王兵败南逃,大儿子王禄衡却随军战死疆场,尸骨难寻。

    老来丧子,王仁恭感觉自己的天塌下来,一场大病,卧床不起,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日自家小女前去为父抓药,赶上皇家一年一度祭祖大典,身为宫内府总管的裴敏通携大队人马随圣驾游巡,路过一巷口,偏偏那么一瞬,隔着层层人海,同王仁恭之女王禄寰四目相对,这一见便是王禄环噩梦的开始。

    裴眉目一挑,略施眼色,手下人即刻会意,待圣驾行过,皇宫太监叫骂着冲入人群,光天化日生拉硬拽,众目睽睽之下,十几个阉人将王禄寰一柔弱女子强按入轿子,围观的百姓纷纷被他们的用皮鞭驱赶,任凭这弱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当夜,这可怜的姑娘即被送入裴公公的寝宫,这太监在入宫前已遭净身,身体虽残缺,难行男女之事,他却能够对少女的连啃带咬,变着花样对她进行身体上的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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