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脸色铁青,虎纹剑挥地更快,招招朝阴柔男子劈砍。
“王卫发疯的时间就是今天,该死,平日都由原论负责把他绑起,这下麻烦了。”
李礼羟暗骂一声,身形往后一退,便隐于周围,不时会有一柄墨黑短刀探出,无声无影,悄无声息刺向阴柔男子。
地上,重重摔在地上的韩易云抓起被血液与泥土粘稠的母刺,手一撑,立刻站起,持刺戒备。
忽然他脸色又猛地涨红,立刻捂胸,呕出一滩混合着暗红肝脏的稠血。
呕完这口血,他脸色倏然苍白,暗骂一声,抹净嘴旁的血液,往周围怒吼:“今日居然没有把王卫的锁起来,你们是疯了吗?”
“他要来了,我们都得没命!”
韩易云声音很大,而且内容也十分惊人,但如今在场的却没有人理会他。
李礼羟三人混斗,常乐浑身麻痹不能动弹。
他见没人理会,王卫的疯吼又越来越近,脸色更加难堪,捏紧母刺,暗骂起来。
能怎么办?
王卫杀起人来六亲不认,在场的,也只有他拿得起兵器了。
“易云。”
赵原论喊道,见他扭过头,就将药丢了过去:“先把药给常乐!”
“青毒的解药?你怎么有的?”
韩易云接过,面容诧异,拔开瓶塞子,嗅了口,又惊讶道:“这东西稀有得紧,而且昂贵,原论你哪来的?”
“别废话了,赶紧给常乐,我还要半刻。”
韩易云扭头便将瓶口塞到常乐的嘴里,咕噜便倒完了。
见他一次性便倒完,赵原论一惊连忙道:“你干嘛??”
“你不知道?这药吃的越多,毒解得越快?”
“干!”
赵原论脸色铁青,用力刮了眼思物,见后者缩起脑袋才重新吩咐:“把我的刀拿来,然后跑远点,有多远跑多远!”
“是。”
思物耸着脑袋跑到绣春刀旁,大力把它拉起,然后扛着绣春刀跑到赵原论身旁。
他望着秀春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丢在地上,然后跑。”
赵原论大喝,见思物打了个激灵,丢下绣春刀,撒开脚就使劲跑。
他的脚挺利索,跑着跑着就没影了。
“能跑多少,就跑多少。”
赵原论望着思物小小的背影,呢喃着。
他望向天空,一道红色号箭在空中爆出。
“锦衣卫,已经发现我们了。”
“我们,逃不了。”
另一头,韩易云把药塞到常乐嘴里后,见赵原论让思物逃跑,怒吼道:“你疯了?他一个小孩,怎么活下去?”
赵原论沉默许久,脚一踩,绣春刀弹地而起,手掌往刀柄一拍,便抓住了刀柄,然后才开口:“锦衣卫已经来了,留下来,才活不下去。”
“所以,跑!”
韩易云望着号箭,猛地失神。
他望向别院里的妇孺,脸色难看。
别院里,除了有常乐的妹妹静荣,还有梁冲的姐姐c姐夫,老父老母,以及唐堂身怀三甲的妻子,四位老人,堂弟一家三口。
而且当初若不是他家离内城太近,兴许也有他家的人。
若是在当初驿站时,他们全部死了,兴许他们的妇孺能活下,督公虽然好杀人。
但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死就够了,留着战死的锦衣卫家属,还能拢汇人心。
但如今却不同了。
大明的通缉榜上已有他们的名字,罪名是造反。
而造反,要诛九族。
“我先带他们走!”韩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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