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十四招,宛若一扇新的大门。
赵原论握紧手里的刀,皱眉许久,将那些招式完全记入脑海后,觉得浑身有些不适应。
就好像先前是横劈后要回刀,如今却是要在横劈回刀后,在竖砍。但身体的似乎停留在之前,还没能调整到后者。
这挺难受。
不过心中又有些豁达,他刀法的根基是父亲所教。十三招的刀法变化则由兄长传授。
这十几年来,他专研刀法,领悟生死的刀意。但在五年前,他的刀就停滞不前,没有半点变化。
只有三月前,兄长死后,他进了锦衣卫,干上杀人灭族的事后,才逐渐有了新的领会。
意会有了进步,对刀的招式也有更深的领会。
如今这新的刀招,让他在前者基础上有了新的进展。。
稍作休整,赵原论瞧向王卫,见其仍旧拿着绣春刀,呆在原地发愣,口里一直念叨。
“后面是什么?后面是什么?”
常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来,一根有食指中指并粗的铁索,丢了过来,嗡嗡地说:“原论,快点锁住王卫。”
说完,他就拿着雁翅刀走地稍微近写,以防王卫突然爆起伤人。
赵原论小心翼翼走到王卫身前,右手持绣春刀,左手拿铁锁往王卫身上缠绕。
先缠腰,再顺着腹捆向左右双肩,从后头绕回来,又绑住两条手臂。
一连的动作,王卫就像个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做完这些后,赵原论才把王卫手里的绣春刀取下。
按理说,擒人得先把武器取走,但他担心刺激到王卫,就只能先把他的腰c肩捆住,再取刀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青与李礼羟二人将唐堂和柯三带了过来,后头还跟着摸着后脑勺,有点迷糊的梁冲。
赵原论望去,瞧见唐堂和柯三。
唐堂依旧昏迷,面色惨白,眉头紧皱,额头上汗水如豆,即便是昏迷,都似乎很痛苦。
他左脚自膝盖以下没了,在断处裹上厚厚的布,血液还一滴一滴地渗出。
赵原论又看向柯三,柯三倒醒着,只是两条腿都被人砍了下来,面容消瘦。见赵原论看向自己,还露出了笑容,“原论。”
赵原论沉默,没说什么。
李礼羟瞧着东方的天空,那是适才号箭响起的地方,然后又瞧了眼唐堂痛苦的表情,沉声道:“先走,找个地方修整,顺便重新给唐堂包扎。”
忽然,北方天空上爆出一道亮眼的光,划过天空,最后在很近的天空消泯。
“是什么信号?”
赵原论眉头皱了起来,锦衣卫还有这种信号?而且锦衣卫不是在南方?
但陈青见到这道亮光,脸色猛地变了变,立刻道:“无论如何,先走。”
“是。”
赵原论也就把心里的不解暂时按捺下,指着适才韩易云离开的方向道:“韩易云带着家小往东方走了,锦衣卫在南方,我们往东北走。”
陈青思索片刻,点头道:“原论看着王卫,常乐背着柯三,李礼羟清理痕迹,梁冲你探路就行。”
匆匆急赶。
一行人顺着小径往东北疾奔,留下地上几道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赵原论临走前,停了停,随手丢下几块银子。
他们走后,李庄才重新传出动静,是一些庄民逐渐敢走出来。
一个八岁小孩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瞧见妇人的尸体,立刻跑了过去,趴在妇人尸体上抹着眼泪。
也有年纪比较大的,有十来岁的少年脸色苍白,立在自己娘亲尸体上一言不发。
李庄主人拄着柺杖,看着眼前四五道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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