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本殿做事情还需要你来教么?”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又自说自话地讲,“难道说,郑大人是心虚了?”
心心虚?心虚个屁!要不是你信口雌黄,我会这样吗?当然,这些话他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只不过在心里把三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有愈发恭敬的趋势:“臣不敢。”
“那就是说本殿无能了。”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肯定自己的答案:“好你个郑齐亦,居然敢对本皇子大不敬,这个罪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说到最后,竟变成咄咄逼人的质问。
众人:“”说黑也是你,说白也是你,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三皇子这么能说会道呢。
而被这一顶颤颤巍巍的高帽子戴在头顶上的郑齐亦可就不好受了,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额上也不由冒出细密的冷汗。不过转念一想,三皇子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并不会实际地对自己怎样,怕也是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想到这儿,也慢慢冷静下来,不再言语。
“怎么不说话,看来是承认了。”不咸不淡的语气。
郑齐亦还能说什么,平铺在地上的双手不知不觉紧握,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是气的。好久没这么憋屈过了,而带给他憋屈的人,居然还是这个无用又懦弱的三皇子,好歹是一城之主,这口气他怎么能咽下。现在他不敢抬头,怕自己眼里的杀意掩饰不住。他发誓,待有一日,今日所受的屈辱,必定加倍奉还。
但是,注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顿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笑,缱绻万分,“既然认罪,按律当斩。”
“噗嗤”一声,利器刺入肉的声音。
瞳孔一缩,郑齐亦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有血腥味充斥在鼻尖,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抬头看向那个拿剑之人——栾郗。
栾郗!他凭什么?他怎么敢?这两个疑问浮在他的心头。
不仅是郑齐亦,就连其他人也止不住地想,他,怎么敢?
栾郗看着他因愤怒不甘而赤红的眼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轻描淡写地将那把不知从哪儿来的剑抽出来扔在地上,“哐当”一声,时间仿佛有一刻在静止。栾郗仿佛感觉不到似的,从怀中掏出丝帕,揩了揩手上不存在的东西,将丝帕随意一扔。
郑齐亦缓缓倒下去,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人嚣张又淡然的身影,以及那轻飘飘的白色丝帕。死不瞑目。
郑齐亦的死,是引爆炸弹的导火线,一时间,大厅里的人蠢蠢欲动。
很快,第一个人就开始发难,真是郑齐亦的得力军师:“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在座的这些人?”
“本殿眼里为什么要有你们?”栾郗不是很懂他的思维,这些人是他爹还是是她妈?
“”军师被噎了一下,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欺人太甚!”
“就是,三皇子这是何意?”有第一个人就必定有第二个人。
很快的,一些人就开始对她口诛笔伐。
栾郗突然就失了兴致,她就静静站在哪里,不置一词,冷眼看着这些人吵吵嚷嚷,自己却活在另外一个世界。
王国强在这时候居然没有跟他们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栾郗,看到他眼底的淡漠,莫名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些,都不是事儿。
等他们吵够了,最后统一口径,要栾郗给他们一个交代。
栾郗的脸上依旧带着不知所谓的笑,交代么,她不给,这些人又能怎样?
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好啊,那就给你们一个交代。”她轻拍玉手,“绯色。”
绯色立马负手,静待吩咐。
“把刚刚说话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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