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早早起床,帮着元母打水,烧火,做早饭。既然已经答应了嫁给元景,虽说不至少讨好元母什么的,但至少不能给人留一个好吃懒做的印象。
元母依然对我客客气气的,有礼却疏离。
饭桌上,三人沉默地喝粥,气氛相当尴尬。
“景儿,你这次出门两月有余,落下不少功课,这些日子就安心在家好生看书吧。”
“是,娘。”
元景恭敬应下,又继续低头喝粥。
功课?看书?一个杀手,还用饱读诗书吗?啧,原来在这时代,连个杀手都要能文能武。作为一个大字不识的小丫鬟,真是惭愧,惭愧啊。
吃过早饭,元景便回了屋看书,我帮着元母收拾好碗筷,她就自顾自回屋了,丝毫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我实在闲得发慌,便想去看看元景在做什么。
“你在看什么?”
我轻手轻脚走到元景身后,伸长脖子想去看他手中的书,他却手腕一翻把书盖住了。
“我没有名字的吗?每次都‘喂,你’的叫我。”
“呃那阿景?”
“嗯。”他很是受用地点点头,再次翻开书来给我看,“《论语》”
“《论语》?读这个做什么?”就算我再没文化也知道,《论语》不是四书五经的内容吗,看这个难道是要去考科举?不过元景的话,就算考科举也应该考武举吧?读《论语》又是几个意思?
“娘亲不曾读过书,但她总希望我能有学问,便四处打听现下的文人才子都看什么书,打听了便一股脑买回来给我看。我对这些‘之乎者也’毫无兴趣,不过有时候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唉元景他娘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买回来的书被儿子当作打发时间的闲暇读物,怕是要气得吐血三升了。
“溪儿,会写字吗?”
欸~写字?钢笔字都写得其丑无比,更遑论毛笔字了,只好老实地摇头。
“来,我教你。”
他起身将我按到书桌前坐下,又磨了墨,取下一支羊毫笔蘸满了墨,手把手教我握笔,教我写字。
我握着笔,他握着我的手,在纸上写下八个字:策马扬鞭,一剑坤乾。
看着眼前这苍劲有力,笔锋凌厉的八个大字,我好像看到了他藏在不羁外表下的凌云壮志。
“原来,你的心,不在江湖,不在庙堂,而在天下。”
他手一顿,笔尖的墨在雪白的纸上晕染开来。
“不过随手而写的几个字罢了,”他提起笔,搁在砚台上,“没那么多含意。”
我站起身来与他对视,“不,我看见了。看见了你心中的抱负和志向,看见了你上阵杀敌的渴望!”
他有些好笑的低头看着我,像是主人看着自己家炸毛的猫,抬手想来摸我头顶,被我一巴掌拍开,少拿我当宠物哄!
他无奈地摇摇头,“是,是,你说的都对。”
“你应该去从军,你为什么不去从军?”
他揽过我将我按在怀里,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因为时机还未到。”
我就这样在元家住了下来,平时帮着元母做些家务,她依然对我冷漠疏离,不过我也不在意,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空闲时就跟着元景练练字,自从知道了元景的志向后,兴致来了我还会给他讲各种兵家故事,比如美人计啦,声东击西啦,草船借箭啦,地道战游击战啦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是他闻所未闻的。不管听没听过,他总是听得非常认真,然后揉着我的头发说:“哟!原来我得了个宝贝!”
明明知道他在哄我,可我依然很是受用,于是讲故事讲得愈发起劲了。慢慢开始不再局限于军事,各种电视剧,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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