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前世曾来过锦城几次,有一次是一月份来的。
刚下火车那会,天还下着绵绵细雨,大伙都穿着军大衣,感觉有些阴冷阴冷的。
小冰河时期十二月份的锦城,总像是要下雪一样,感觉比前世还要阴冷一些。
或者说,雪已经下了,只是在半空融化了。
有些刺骨的寒风吹过,冯永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问向李遗,“文轩,前头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羽绒服虽然没有后世的那么好看,但总算是能保暖。
里头穿件毛衣,头上再戴。
“叫你说你就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刘禅明白黄胡的担心,当下有些不满地说道,“难道我堂堂一个皇帝还分不清好坏?”
“是,是。”黄胡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如电转,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回答才能安然过关,想了好一会,这才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陛下何不召冯郎君问之?奴婢观冯郎君身边,还有他那兴汉会的众多郎君,其父辈不拘是荆州益州,乃至凉州,皆是甘心喊冯郎君一声兄长。想来冯郎君对此应该深有体会。”
“咦?你这阉人,倒是有两分见识。”
刘禅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黄胡,心想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这冯永,八面玲珑不说,还深得那些勋贵二代所爱,人人皆喊其兄长,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么?
然后他又想起赵广李遗跟在冯永身边等人,不由地摸了摸下巴,心道再过上十几二十年,这冯永只怕不又是一个众臣之首?
想起皇后常说自己与冯永年纪相仿,到时再来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
想到这里,刘禅眼中不禁闪过一抹不明所以的光芒。
君臣相得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好歹听了皇后的安排,把四娘娶了再说啊,娶了四娘,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怎么相得都是无碍的。
娶关家女……总是隔了一层不是?
可是,应该如何才能让他娶了四娘,让他成为一家人呢?
阿斗不禁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黄胡在阿斗耳边轻轻地说道,“陛下,丞相车驾就要到了。”
阿斗这才猛然醒悟过来,点点头道,“好,且让我们去迎接吧。”
说着,让黄胡把自己那件又大又厚的羽绒服拿过穿上,把自己裹得跟个滚滚似的,拍了拍身上的羽绒服,说了一声,“好东西。”
这才走出营帐外。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要保持仪态,阿斗甚至连羊皮帽子都想戴上。
当然,貂皮或者狐皮的裘衣肯定更好一些。
但还是那句话,大汉穷!
内府手头里有了点闲钱,还是这一年来才发生的事情。
宫里以前缺了好多东西,如今都要补上,一时半会哪有时间和人手去买皮草这等奢华之物?
而且丞相都要带头节俭,作为万民表率的皇帝,自然不能太过于奢华。
所以,拿家禽绒毛来做成衣服,难道还不是节俭吗?
虽然外头罩了一层蜀锦,但总比那裘衣容易获取不是?
所以还是如皇后所说的,此子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把那些世人觉得无用之用做成有用之物,当真是一个能臣。
得想法子让他娶了四娘才是……
阿斗仍在念叨着,他总算是明白皇后为什么一直念念不忘此事了。
这时,只见前方终于出现了丞相的车驾,阿斗连忙把心神一敛,迎了上去。
“相父南征,为国操劳,辛苦了。”
阿斗还没等诸葛亮下车,就欲伸手亲自去扶。
诸葛亮一惊,急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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