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方同是南阳人,故对其多有了解,所以这才觉得不妥啊丞相!”
陈震急切地说道。
“哦,为何?”
诸葛亮问道。
“李正方其人,虽以才干著称,但其为人却是私欲过重,其性也孤,不屑与同辈相交,却又善迎合上意。”
陈震说到这里,看到坐在上头的丞相面色沉沉,也不知心里是做何表情。
只是他深知李严其人,用之可也,但重任之却是不行,否则必生祸乱。
于是陈震觉得,就算是得罪此人,也要劝丞相注意。
“当初李严在犍为郡任太守,兴土木,修大道,政绩佳也。然,其为一己之私,广盖楼宇,时功曹杨洪劝谏不成,反被其赶走。还有,丞相可记得前些日子出走曹贼的王冲?”
“自然记得。”
“王冲本为李严统属,却不为李严所喜,惧怕为严所害,这才被迫出走曹贼之地,可见其待人竟是何其恶也?”
诸葛亮闻言,沉默许久。
陈震见此,又苦心劝说道,“他日丞相若是当真托李严管后方之事,他必以私利为重。到那时,丞相久征不还,天子又还年浅,若是一时不察,被严所蔽,那当如何是好?”
“当年下官曾闻廖立与冯郎君交谈于冯庄,想那廖立,其人虽是不堪,但对李严之说却是深得下官之心:腹有鳞甲,苟利其身。可谓言之切中矣!”
诸葛亮见其言辞恳切,这才长叹一声,开口说道,“然则李严终究是先帝托孤之人,在朝中声望不低。且兴复汉室乃是大事,须众人合力。如今大事未定,汉室倾危,与其伐其之过,不过褒其长处,以为大事之助力。”
“丞相为公去私,下官钦佩,只是他日欲有事托与李严时,还请多加考虑震今日之言。”
陈震知丞相心意已决,只好尽最后一份努力,提醒道,“汉室倾危,兴大事须得小心谨慎,丞相欲用其之长处,亦要小心其之短处,免得坏了大事。”
“孝起之言,吾定会牢记于心。”
诸葛亮肃容道。
次日,李丰早早就来到丞相府,准备跟着丞相去见自己心中仰慕已久的冯郎君。
诸葛亮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当下便问了一句,“大郎可知汝大人在信中与吾说了何事?”
李丰有些奇怪丞相为何会问起这个问题,“大人与丞相之事,乃是国家大事,丰如何能得知?”
诸葛亮见他如此说,再看他一副蹁跹公子的模样,很明显挺看重此次的见面,不由地在心里就有些荒谬:李严那般人物,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温润君子般的李大郎?
“那冯明文乃是因为带人打砸了女闾,故才被吾关押起来,让他好好反省一番。”诸葛亮笑道,“而似李大郎这般人物,又是如何会想要与他结识呢?”
“冯郎君为人豪爽仗义,乃是锦城众多公子郎君之首,打砸女闾,亦只不过是真情真性,如此有情有义的人物,再加上腹有机谋,屡献奇策,正是吾辈之榜样是也!”
李丰脸上又出现了神往之色。
诸葛亮哭笑不得,心想腹有鳞甲的李严若是得知其子如今这副模样,也不知会做何感想?
“也罢,我们再等一个人,等他来了就一起过去。”
“却不知是何人?”
“王国山之子,王祐王弘化。”
“原来是忠烈之后,那丰亦要结交一番。”
王国山乃是随先帝东征的王甫,在夷陵之役中阵亡。
其弟王士随诸葛亮南征,只身潜入叛军营帐劝降雍闿,后被孟获所觉,为保汉节自杀身亡。
可谓一门两忠烈。
王士在身入险境前,曾把王祐托付于大汉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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