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登徒子!”
虽然不明白关姬为什么要骂自己,但冯永却是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绪变化,当下连忙哄道,“你可曾记得,在馆舍门口时,你我之间的约定?”
“什么?”
关姬想了想,却是自己与他有过什么约定。
“凡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大汉一直都在,只是未到重振时。”冯永大义凛然地说道,“当时你赞我为少年英雄,说是待我践诺时,愿为我叩首。”
关姬子一震。
“细君,你我的约定,我一直都记得。”
冯永的手不老实地摸上关姬的腰,哄道,“只是如今汉室衰微,要重振大汉,不单单是要男子奋战沙场,亦要女子鼎力相助。”
“阿郎要女子如何鼎力相助?”
关姬喃喃地问道。
“当年先帝与曹贼战于汉中,实乃是大汉存亡之战。胜之,则大汉尚有喘息之地,败之,则世间再无大汉。”
“汉中之战,先帝与曹贼对峙有两年之久,局势极是危急,当是时,男子前方奋战,女子后方运粮。”
“试想,若是当时没有女子运粮于后,汉中之战能否对曹贼战而胜之,还是未知呢!故我常言,巾帼不让须眉,女亦能过得满足,也算不上。
直到冯永主政越,这才算是真正地时来运转。
先是跟着冯永到了邛都,被安置到了水草肥美之地,处于冯鬼王的庇护之下。
后来冯永要给越的各个部族划分草场,扎哥特尔的部族因为擅长放牧,又奉了冯永之命,在孙水河谷找合适牛羊过冬之地。
到现在,扎哥特尔已经自称是冯郎君的仆人,整骑着马,拿着个马鞭指点江山,其部族的地位也远超越夷人的各个部落。
冯郎君这个称呼,如今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叫的。
一般人得叫冯君侯,或者冯长史。
“扎哥特尔大王,来,这是我的部族存下来的牛干,别有一番风味,我特意拿过来给你尝尝。”
旄牛部的狼离寻了一个机会,找到扎哥特尔的住所,送上了好几块牛干。
“使不得,使不得。”
扎哥特尔嘴里连连说使不得。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狼离还以为扎哥特尔是不收牛干,正待劝说一番,哪知扎哥特尔却是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
“这个称呼使不得,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是冯郎君的仆人了,全族人都是冯郎君的仆人,不是什么大王,所以不要叫我大王。”
狼离嘴角抽动一下,尼玛的你前头还说几个月前,如今就成了三年前?
“三年前扎哥特尔兄弟就认识冯君侯了?”
恶心归恶心,但狼离脸上却做出好奇之色,打听道。
“那是当然!”
对于投靠冯永之事,在现在看来,乃是自己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只见扎哥特尔得意洋洋道,“当年冯郎君拿着毛布去西边交易,我得了冯郎君的赏识,被赏了不少毛布。后来我感于冯郎君大恩,这才举族投靠了冯郎君。”
他倒是聪明,只说自己是受了冯永的大恩,这才举族投靠,却是对帮助过赵广之事一字不提。
“我在汉嘉郡时,也曾听当年有一个冯郎君与我们羌胡杀白马歃血为盟,深得平武都羌胡信任,却不知那个冯郎君与冯君侯是什么关系?”
越北边是汉嘉郡,汉嘉郡北边是汶山郡,汶山郡隔壁,就是平郡。
羌胡之人,常年沿着横断山脉南北往来。
冯永与羌胡之人杀白马歃血为盟,承诺永远公平对待羌胡,深得平武都羌胡之心。
再加上收羊毛,以及毛布交易的渐渐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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