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汉的汉中,南接东吴的荆州,若是曹贼失去此等险要之地,那么襄阳就会不保。”
“当年关老君侯逼得曹操差点迁都之事犹然在目,曹贼焉能轻易忘怀?故这孟达猜想司马懿不亲自前往,未免过于大意。”
冯永耐着焦虑,解释道,“曹贼有良马,最擅长途奔袭。远的不说,当年长坂坡一战,曹贼的虎豹骑,一昼夜就能急行三百里,蹑先帝之后,冲散陛下与先帝。”
“如今虽说虎豹骑不复在,但司马懿多谋,又善用兵,岂会不知兵贵神速之理?又怎么可能会拖延上一个月?”
“司马懿手里的马军即便比不过日行三百里的虎豹骑,但仅需达到一半,日行一百五十里,一千二百里也只不过八天就能到达。介时孟达无备,只怕要速败。”
诸葛听了,惊异地看向冯永,“这番话,即便是军中宿将亦少有人说得出来,没想到你竟然看得这般通透。”
然后又若有所思地说道,“是了,你应当是真学过兵法的,不然何以能教赵广他们练兵?”
冯永听到这话,差点当场崩溃!
我在跟你谈孟达啊大佬!
这特么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猜测我学过什么?
“看你这模样,着什么急?放心,既然你都知九死之局,难道我不清楚?只是派偏师,又不是大军。汉水走不得大军,难道走不得偏师?”
“若是情况不对,他们可自主退回来,没人让他们在那里送死。”
诸葛亮吐出一片茶叶,淡然地说道。
冯永一怔,“丞相打算派多少人过去?”
“三千来人吧,不能再多了,不然不好撤退。”
大汉丞相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还不如不派……”
“你懂个甚!”
诸葛亮瞪了冯永一眼,“若是不派,怎么坚定孟达守城之心?又怎么逼得东吴出兵?老是想着你眼里的那点东西,能不能有点出息?”
“东吴?”
“当然是东吴。”诸葛亮冷笑一声,“我不知道孟达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年他畏罪而叛汉投贼,如今嘴里说要重归大汉,一边又与东吴暗通消息,实是令人不齿。”
“卧槽!那不就是三姓家奴?”
冯永脱口暴了一句。
天下就三家公司,你特么这是想在三家公司之间轮流跳槽?真当自己是块宝了?就算是一块宝,老板也不敢用啊。
反复小人那可是比墙头草还令人憎恨的存在。
诸葛亮听到“三姓家奴”这四个字,不禁对冯永侧目以视:这巧言令色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这话说得有够恶毒的。
只听得诸葛亮继续说道,“汉中与新城有山水之隔,如今他想重归大汉,亦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大汉作为后路罢了。”
“他就是重归大汉,难道就愿意把新城太守之位让出来?而且大汉如今又没有荆州与之相呼应,那新城和飞地有何区别?但对于东吴来说,那就是要地。”
“所以孟达一反,东吴肯定要比我们着急,到时就让他们与曹贼打去,我们自去陇上。”
这一回轮到冯永对大汉丞相侧目以视。
这根本就是红果果的阳谋啊,就算是陆逊再厉害,也得要跟着诸葛老妖的步子走。
除非东吴对襄阳没想法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东吴那等货色,未必肯全力救孟达。”
冯永提醒了一声。
冯土鳖对东吴在甘蔗之事上坑了自己一把一直念念不忘。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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