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兵和前军,开始分派各军任务,点齐兵马,准备好粮秣,随时出发。
军议完毕后,诸葛亮特意留下冯永,嘱咐了一声,“此次北伐,你随我一起,所部随中军一起走,若有不懂之处,多看,多问,明白么?”
“明白了。”
冯永点头,跟随中军,正合己意。
诸葛亮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问道,“你的身子,当真无碍么?”
“真没事。”
冯永自然不敢告诉诸葛亮自己是失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哪知头到这里,诸葛亮脸上掠过一抹担忧之色。
冯永一听,斜眼看了一下诸葛亮,心道现在你才知道担心?早干嘛去了?阿兄为何这般劳累?还不是你那个杨参军逼得急。
不过想想诸葛老妖的性子,说不得这还是他故意对自己儿子严格要求,以堵他人之口。
别人有个当丞相的老爹,那就是享福的,这诸葛乔有个诸葛亮这样的老爹,却是个受苦的。
冯永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看到诸葛亮这般关心自己,他自己倒也不好说什么,“我知道了。丞相,待会我去看看阿兄。”
诸葛亮点头,“大郎如今不在军中,已经移至城中休养,你去看看也好。”
说着,看了一眼冯永,脸上带着些许犹豫,“你府的那两个名医,如今在何处?”
冯永一怔,什么时候大汉丞相也关心起医工来了?
心里有些奇怪,嘴里回答道,“一个在越巂,一个在锦城。”
诸葛亮听了,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欲言又止,然后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让冯永出去。
看到诸葛亮实是有些反常,冯永心里疑惑,只是他不说,冯永也不好问,当下出得帅营来,便去城里看望诸葛乔。
本以为诸葛乔只是受了风寒,最多也就是发烧,哪知看到病榻那个双颊凹陷下去,脸色无比苍白的病人,冯永大吃一惊,“阿兄,怎么会病得这般严重?”
诸葛乔睁开眼,看到是冯永,勉强一笑,无力地咳了两声,“阿弟怎么来了?北伐在即,你当在军中多做准备才是。”
“你莫要操心外头的事。”冯永走上前,小心地帮他掖了掖被子,“我此次是来帅营议事,得知你生病了,得了丞相的允许,所以过来看看你。”
“为兄体弱,却是让阿弟见笑了。”
诸葛乔虚弱地说道。
“阿兄是过度劳累,这才病倒的,有什么好见笑的?这和体弱没有关系。”
冯永坐在榻前,把手放到诸葛乔额头上,发现果真是滚烫滚烫的,当下骂了一声,“给阿兄看病的医工怎么回事?庸医么?怎么连风寒都治不好!”
“丞相已经派了城里和军中最好的医工过来了,不怪人家。说起来还是为兄太不小心,刚发病的时候逞强了,等到病情严重时,已经来不及了。”
冯永看到诸葛乔说话都吃力,连忙说道,“阿兄你少说两句,这病我知道,说个话都难受。”
同时心里在暗骂,这诸葛老妖当真是无情,诸葛乔都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安排北伐,看起来竟然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
“不说不行。”诸葛乔心有所念,苦笑一声,“这风寒之病,可大可小,为兄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这一关……”
“阿兄,你莫要说这等不吉利的话。”
冯永连忙打断诸葛乔的话,同时眼中有些发热。
虽然没有经常与诸葛乔见面,但冯永知道,诸葛乔乃是实诚君子,他听从黄月英的话,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亲弟弟看待的。
这世间,对自己阿谀逢迎的人不少,嘘寒问暖的人也不少,但真正发自内心内腑关心自己,而且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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