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肩膀什么都很合适,不由得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田野辽阔,空气纯净,毛衣鲜艳,远远的,麦田里的社员望见了高高的水渠上一高一矮一蓝一红两个年轻挺拔的身影,有人认出了他们,朝他们喊着,吹着口哨。嘹亮的哨音回响在春日的上空,天,仿佛更蓝了,水,也好象更清亮了。
赵志朝他们挥挥手,心情出奇地好。
白玫说:“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赵志说:“不用担心,最多说我们谈恋爱。”
白玫大声抗议:“赵志哥哥!”她记着妈妈的话,因此及时地用一声哥哥提醒赵志,也提醒自己。
赵志趁机答应:“哎!”
白玫本来高高兴兴的,赵志一说恋爱两个字,她想起妈妈的叮嘱的同时,也想起自己对奶奶说过的,连自己也养不活,才不想要一个家庭呢,不由得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但接着又想起对胖婶说的假话,她忽然就哈哈大笑了。
赵志说:“说给我听听,什么事这么好笑?”
白玫笑够了,说:“镇上到了,人家在看我们呢,等会儿再告诉你。”
赵志眼睛一扫,发现小街上不多的几个人,几乎个个都在注意他们,于是,不响了。
“这个镇真小啊!”他们几分钟就从街这头走到了街那头,赵志不由得发出了感叹声,“真是一个微型镇。”
的确,小镇小到一共只有四间店,镇头一间杂货店,中间一间布店,一间豆腐店,镇尾一间肉店。
肉店里,高高的柜台上方的一排钩子,只有三只钩子上还挂着肉,其余的钩子已是空的。卖肉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边的高椅子上呲牙歪嘴地在那里剔牙,见他们进来,眼皮抬了一下,又专心地剔起牙来,把剔出来的午饭屑吐得老远的同时还发出夸张的声音,听得白玫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小姑娘,要几斤肉?”忽然,那人停止了剔牙,大声问。粗嘎的嗓音让白玫吓了一跳。
“一斤。”白玫回答。
“油肉精肉?”
见白玫有点犹豫,赵志说:“白玫,做荠菜饺子我知道要有点油肉的,全部精的反而不好吃。”
“白,你姓白?”卖肉的把本来举着的刀往柜台上一丢,水泡眼盯住白玫看。
白玫说:“是啊,我姓白。”
“玉兔白家的?”
白玫点头。
水泡眼说:“肉统统卖完了,没有了。”
满心盼着吃香香的荠菜肉馅饺子的白玫听水泡眼说肉卖完了,一时竟觉得象是大白天听人说“鬼来了”一样的荒诞,她指指肉钩子上的肉,说:“卖完了?不是还有吗?”
“都有人要了。”水泡眼不再看白玫。
白玫说:“怎么可能?你刚才不是还问我要几斤肉吗?如果早已卖完了,还会这样问我吗?是不是嫌我要一斤肉太少了,你懒得斩啊?要不,斩两斤吧。”白玫悄悄伸手捏了一下口袋里的钱,她豁出去了。
“听不懂啊?还两斤呢,一两也没有了,这些肉都卖掉了,你听懂了吗?”
白玫气极,高声说:“怎么这样!你这人怎么这样?”
水泡眼不响,又旁若无人地剔起了那口大黄牙。
白玫还要讲话,被赵志摇手制止了。接着,赵志就把她拉出了肉店。
走在窄窄的条石铺成的小街上,白玫忍不住眼泪满眶,差点滴落。走过豆腐店时,门里一个干瘦的女人说:“小夫妻俩吵架了?”
白玫刚想要她不要乱讲,赵志忽然说:“问问她还有没有豆腐干,用豆腐干c荠菜c再摊点蛋皮,做饺子也很好吃的,你说好不好?”
白玫露出了笑脸,佩服地望着赵志,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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