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的股市已经还阳了,多好!”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云大伟说:“兄弟,你也被套了?”
云苦说:“一点不错,都套到头颈了,快被勒死了。不过,我现在已经一点儿也不在乎了,想想,要不是大哥出手相救,我早就没命了,区区几个小钱,无关紧要。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命在什么都在,命没了,将来股市涨到六千点万点也与你不搭界了。大哥,你说我有说错吗?”
云大伟说:“不错,不错,看来,兄弟你是大彻大悟了。”
云苦说:“是啊,不过,这也得感谢大哥你,不然,那天我肯定成了轮下冤魂。唉,如果有来生,我情愿做草民c蚁民c贱民c无业游民不管什么民都好,只是不要做股民,股民太痛苦了。真的,要是那天死了,那我这一辈子可就太冤了,这么多年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省下每一毛钱统统放到股市里,结果呢?
如果那天死了,不就只能到上帝那儿去喊冤了吗?哪有机会大彻大悟啊。我现在才发觉,原来坏的事情也会有好的结果。老实告诉你,大哥,我之所以没有放好路障就下窨井,原因就是被跌到肉里去的股票气得昏头昏脑,吃不香,睡不稳,成天稀里糊涂的。”
八妹感叹地说:“兄弟,你看上去挺聪明个人,怎么也做炒股这种傻事呀,我还以为就我们家傻呢,根本没有闲钱,还炒股!”
云苦说:“大嫂,全国股民有多少?傻的何止我们两家,我们小老百姓,省吃俭用,几个小钱,放银行吧,怕贬值,花了吧,舍不得,也不敢哪,老了怎么办?你没听有人吵吵,说以后养老金只够吃盒饭的?我们省下每一毛钱进股市,不就想赚一点为养老做准备吗?从前说是养儿防老,现在啊,只能积谷防老喽。”
云大伟说:“是啊是啊,小辈们有小辈们的负担,老c中c青三代,代代都不容易。来,别说了,为我们小散好好活着干杯!”
人说酒醉藏不住心头事,人一醉,心头事就偷偷溜上眉头,才下眉头,却又上心头,想不说,成吗?
又是几杯酒下肚,那些闷在心里的苦恼,嘴巴不说,马上要从鼻孔里耳朵眼里冒出来了。云苦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问股民,心中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跟着,云大伟醉眼迷茫地念叨:“昨日千点失守,哽咽不能抬头,试问老天爷,却道惨绿依旧,知否知否,何时不再绿肥红瘦?”
云苦说:“再这样下去,精神病院可就火喽。偶过证交所,归来泪满巾。十个老股友,俩疯三个傻。”
云大伟说:“是哦,有人穷疯,有人夜夜数钱到天亮,富得发疯,大家都疯喽。大非小非庄家,纷纷圈钱回家,惨绿屏下,小散哽咽声哑。”
云苦双手抱头,瓮声瓮气地说:“十年炒股半痴狂,不思量,自难忘,飞蛾扑火,无处话凄凉。”
云大伟用筷子敲打着桌子说:“美股大跌夜,心惊睡不成。隔墙长叹声,莫非同道人?”
云苦举起酒杯,仰着脖子说:“牛市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宫玉兔,也曾炒股否?。”
云大伟听到玉兔,心中一动,他的酒洒了,结舌地说:“兄弟,你说,说,说什么?我再听一遍。”
云苦还愣着,八妹听不下去,呛声了:“还是你们男人行,明明是两个工人,发起酒疯来,比有些臭知识分子还酸,鬼话一套一套的。我没有你们这样的闲心,姑奶奶现在只想骂人,这人吃人的股票市场是哪个坏蛋想出来的,真是他妈的!不过,云大伟,听好喽,第二个骂的就是你,你个老财迷,想钱想疯了,想到股市里去捞钱,我看,你还不如伸出你的爪子到滚油锅里捞秤砣呢!哼!”
云大伟愣了一下,没有出声。云苦借着酒劲笑着对八妹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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