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并没有想过偶遇这种桥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毕竟大部分人对异国他乡的不安全感更多。与其幻想有人来搭讪,不如先看看是不是这个地方危险指数太高。
就算看到什么偶像剧里真的有,自己看到过也是嗤之以鼻的。但此刻她正拖着行李站在火车站台前犹豫不决。
往南走是湘南海岸,沿着大海一路前行便能看见镰仓,但她之前更想往西闲逛,且不说下一站的酒店早已经定好,取消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换句话说,就算到了镰仓真的能见到那个男人,难道自己正在期望发生什么事吗?
“我真是疯了吧。”李莎对着站台上面不停闪烁的票务信息,忍不住开始吐槽自己了。“别傻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而且就算是个好人,你真的能跟他在一起吗?还不是要回去嫁人。”
一周前,李莎终于成功的偷出来自己被父亲锁住的签证,揣着最快能整理好的行李连夜上了飞机,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不比家中暖和多少的日本冬季。虽然穿着纱裙和单薄牛仔外套像个傻子一样,但她还是去码头看了新年烟火。
很快父亲会发现她逃家了,然后停掉信用卡,直到她的现金挥霍完毕,然后只需要等着她灰头土脸的回去就行了。
令她意外的是父亲只在第三天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回来订婚。”
是啊,作为家里的废物,一不能文,二没有武,便只剩下一个女性的特征了。唯一幸运的是李莎长得不差,刚好继承了自己“狐狸精”母亲全部的容貌。
“你好好嫁给那个人,伺候好我未来的妹夫,你的人生从此自由。”同父异母的哥哥李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他轻蔑的俯视着正对电视盘对而坐,还在因为无聊打游戏的李莎。
“如果我不嫁呢?”李莎冷笑起来,从她生下来没多久便被李祺的生母强行抢走,逼的自己生母下落不明起,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由了。
“别忘了,你妈妈是个三儿,有这样的基因,生的崽子也很大几率去破坏别人家庭。”李祺捏了捏鼻子轻嗅几下,他一直有鼻炎,可能是被李莎浓烈艳俗的香水刺激到了。
“可是爸爸也没跟我妈说他结过婚啊,你觉得我妈是小三,我刚好也觉得你们破坏我的家庭了呢?是不是很奇妙?”
“你给我闭嘴!”李祺火气一下窜了上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废物。”
“如果这是你的意思,是不是先跟爸爸商量一下呢?”李莎终于抬起头,仔细的凝视眼前这冷酷的男人强扯出一个微笑,“我亲爱的哥哥?”
“别做无谓的抗争。”李祺愤愤地走了。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父亲多半会同意的。
李祺跟父亲太像了,不仅是一模一样的野心家,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利的渴望。现在他的律师事业正需要稳固,在他还没挑选到合适的家族联合前,先送妹妹这个废物嫁入检察官的家里无疑是铺路的好石头。
除了在父亲的口谕下来时,自己仓促的策划了这出逃跑后,她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除了死”她脑子里这个念头一旦涌现,就再也无法消失了。
“深海に生きる鱼族のようにc自らが燃えなければ何処にも光はない。”这是日本明石海人的和歌歌词《白描》。
翻译成中文:
“像生于深海中的鱼族,若不自燃,便只有漆黑一片。”
明石海人25岁患了麻风病,从此一直在疗养院,痛苦至生命的最后一刻。《白描》正是他在疗养院写下的。这位诗人痛苦到39岁,不幸去世。
李莎并不会说日文,但是她很喜欢这首和歌,找了会日语的朋友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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