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歌与战长缨住在一个帐篷,尹骄阳和路远航住一个。至于其它的士兵,要轮流守夜,休息的时候也就穿着铠甲相互靠着就睡了。
“战长缨,你睡着了吗?”凌烟歌睡在铺了毯子的简易床上,与战长缨仅一臂之隔。
“没呢!你睡不着吗?”战长缨一直都是侧身面对着凌烟歌那边儿。他倒是很想跟凌烟歌挤在一块儿抱着她睡,但是路远航就差人搭了四张这种简易的床铺,只能躺在一边儿看着她睡。
“我想过去看看唐顿怎么样了。”凌烟歌停顿了一下,起身披了件长裘。
“我陪你去!”
“我过去看看就回来了,你赶快睡吧!”
凌烟歌出了帐篷后,一个暗卫如鬼魅般滑进了战长缨的帐篷。
凌烟歌来到安置唐盼和唐顿的帐篷,门口值守的两个士兵掀开帘子让凌烟歌jru。精神抖擞,不见丝毫的疲惫之色。一进帐篷,药味儿扑鼻而来,唐顿旁边放了一只空了的药碗,而唐盼身边的药碗看着像没有动过一样。
唐顿的脸色微微好转,凌烟歌伸手在额头探了探,已经不发烧了。凌烟歌替唐顿掖了掖被角,转身打算离开。
“姐姐!”
唐顿稚嫩的声音在凌烟歌身后响起。
凌烟歌惊讶的转身回头,只见唐顿躺在褥子上,因为连日来的牢狱囚车之苦而消瘦的脸颊,颧骨凸起,更显的两只眼睛大儿明亮。身上穿的小小的囚衣,又脏又破。
“谢谢你救了我!”
凌烟歌看着躺在那里恢复生气的唐顿,温柔的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而不是哥哥?”凌烟歌在外一直穿男装,再加上行事作风也不像女子优柔寡断,一般人很少发现她的女儿身。
“因为你在城主府的时候我见过你。”
凌烟歌前后两次住在城主府,一次是在唐家入狱之前,一次是在入狱之后。唐家人入狱后唐顿不可能见过凌烟歌,那就只能是在她假扮晚竹的时候在唐府,唐顿见到过。
“我听下人们说晚竹姐姐来府上了,我就想去看看她。但是我去的时候屋里没人,我为了给她个惊喜,就躲在了柜子里,然后我就看见了你摘下面纱后的样子。”
在城主府的那段日子,凌烟歌经常从那个房间地下的沟渠出去办事儿,所以不在房间的时候很多。屋里只有一个小柜子存放衣物,其他的都想到了但她就是没想起来防备小孩儿。
“那你怎么没去告诉你爹娘屋子里的不是你晚竹姐姐呢?”
“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好人和坏人你都能分得清?”
“能,从眼睛能分得出来。”唐顿眨着大眼睛望着凌烟歌。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个人的眼睛是最能折射心灵的地方。凌烟歌笑着摸了摸唐顿的脸颊,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弟弟,他现在该比唐顿都大一点了吧!
“姐姐,我们到了帝都就要被杀头了吗?”小小年纪,说出的面临死亡的话竟没有多少害怕。
“你害怕吗?”
唐顿摇了摇头说:“不怕,能跟爹娘死在一起,我就不害怕了。”
从唐家一入狱再到这一路的山水跋涉。唐顿一直都在尽自己的能力照顾着唐廷山与唐夫人。这一切凌烟歌都看在眼里。
“你相信姐姐吗?”
唐顿不知道凌烟歌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迷茫的点了点头。
“你相信姐姐,那就把这个药吃了。”凌烟歌从拿出一粒药丸递到唐顿手上。
唐顿看了看手里的药丸,又看看凌烟歌,最后一仰头吞下了凌烟歌给的药丸。生死于唐顿而言早已没有了意义,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当场身亡,何况,他知道凌烟歌不会给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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