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七彩斑驳的光线,光线调皮的折射到书桌的一角,我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架小小的钢琴装饰品,小到我用一只手就可以将它托起,温热的手心传达出我对钢琴狂热的追求。琴键黑白分明,仿佛把现在的我和年少的我,区分开来,我用食指轻弹,一抹简单清冷的旋律敲打着我的耳膜,却另我无比寂寞
“妈妈,老师说后天让我代表全校参加第三十届的钢琴大赛。”我兴高采烈的拿着学校发的邀请函,递给妈妈。
妈妈高兴的拍了拍我的头说:“婷烟真棒。”说完妈妈从包里拿出一瓶护手霜,往我手上轻柔的涂抹。我疑惑的看着妈妈。
妈妈笑着对我说:“婷烟,弹钢琴的手不能有一丝的伤口,不然这双手不好看,也弹不出好听的音乐了。”
我重重的点头道:“妈妈,我记住了。”
我抬起头问妈妈:“妈妈,爸爸会去吗?”
妈妈的笑容多了一丝尴尬,笑着说:“爸爸有时间就去。”
我看着妈妈略显疲惫的双眼,我知道我又给妈妈出难题了,有些事妈妈不说,我也知道,爸爸不喜欢我学钢琴。
我依然清晰记得,那年夏天,绿叶成荫,台下的数百位听众朝我们传来炙热的目光,我身穿白色纱裙,脚上是一双红色小皮鞋,妈妈还用心给我梳了公主辫,老师都忍不住夸我,说我是全场最漂亮的公主。
前排的小伙伴们,一场又一场的演出宣告结束,轮到我时,我手提裙子一角,走向舞台中央,台上的聚光灯瞬时向我投来,我的眼睛扫过全场的听众,终于看见妈妈坐在台下冲我摆手,微笑。她的旁边,是个空位。我的心一紧:果然,爸爸没来,爸爸也不会来。好在心里早已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我还是抱了一丝侥幸心理。
我坐在钢琴面前,伸出纤细的小手,五指在黑白键上流淌而过,琴音低时温柔如水,高时余音不绝,急时欢快洒脱。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眼台下的听众,他们听的很是享受,我边弹边看向台下的妈妈,她的眼睛湿润了,却也顾不上擦,我的心里很高兴,因为妈妈听懂了,她听懂了我的音乐。
一曲结束,也是舞台表演的终结,我们被主持人簇拥在舞台中央,向舞台下的听众鞠躬致谢,感谢他们在百忙之中抽空看我们表演,可对我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爸爸不在妈妈身边。他错过和妈妈一起分享我第一次上台表演的经历。不知道对爸爸来说,这会不会成为他日后的遗憾呢?
对我来说,这已然是遗憾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我儿时的回忆,我把钢琴装饰小心的放在书桌上,打开门一看是莫芸。
莫芸站在门口往我屋里凑了凑,奇怪的问:“你在干嘛?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我挠挠头,笑着摇头说:“没有啊,我刚起床。”
莫芸笑着举起手里的两个袋子,高兴的说:“那你一定还没有吃饭,正好我哥昨天出差回来给我带了一堆好吃的,赶快去刷牙洗脸。”说完她麻利的把东西放到我的书桌上,边从袋里拿食物边说:“婷烟,我早说过,让你买个饭桌,你就不买,这小书桌上都放不下了。”
透过卫生间的玻璃,我看见莫芸那张嘀咕的脸,心里真是又气又爱。莫芸是妈妈离开后,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闺蜜,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莫深。我虽只见过几次,但他是个令人难以忘记的男人,不为别的,只为他有张不苟言笑的脸。但我知道,他是打从心底疼爱着莫芸,莫芸也说过,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感激,就是她有个百般疼爱她的哥哥。对这莫芸,我是打从心里的羡慕,羡慕她有个哥哥。深思后,我自己傻笑了下。
莫芸一脸困惑的问:“你傻笑啥?”
我把擦了脸的毛巾随手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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