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心和妩娘在客院中谈论如何杀人时,海市门后山的议事厅里,曹广也在和几个核心的属下讨论着白日里的事情。
“门主,那逍遥门的小贱人也太不给您面子了,咱们海市门用了几百年的招牌,她说换就换,连门主你的意见都不问一问,这是根本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啊。”左下首的第二个位置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义愤填膺道,海市门只有两个结丹,是故这里坐着的除了曹广,都只有筑基修为而已。
一个筑基称呼一个结丹修士为“小贱人”,在乱星海这个地方是要命的事情,在外面是万万不敢说的,老者说完之后偷眼瞧曹广的反应,曹广老神在在地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没有同仇敌忾之意,却也没有呵斥,当下便知道曹广对白天只事也是心中不爽快的。
右下首一个长脸男子见状也道:“还有那个姓穆的小白脸,也不是个东西,正大光明地请他不来,非要自己闯上门来,阴阳怪气地,做给谁看?”
“哼,可不就是做给咱们看吗?门主,要我说,这逍遥门是厉害,但也厉害不到乱星海来,咱们何必当它这劳什子海市堂,低声下气给人家做牛马?”
冷眼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放豪言,白日里也不知是谁带头跟着喊好字好字,连个冷眼色都不敢露?左下首第一位的中年男修冷笑道:
“你们说的倒是轻巧,门主,我打听过,如今逍遥门在乱星海大肆招揽,附近的几家大小宗门世家,谁不曾被找上门过,东临岛的邛家庄摇摆不定,整个被屠灭,全庄上下两百多口人无一活命,这魔宗行事霸道,咱们不能不谨慎啊。”
曹广不咸不淡地道:“你们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容我再想想。”
想什么?其实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今日曹广叫他们来无非是等人时无聊,解解闷,他们说的什么并不重要,真正的决定,还得等少门主回来才做。
你来我往地继续重复着那些说过很多遍的话,再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堂中风铃突然无风自动,曹广面色一喜,从坐上坐正身子,议事厅的门呼啦打开,一个披着斗篷的挺拔人影从夜色中走进来,斗篷掀开,是一个极尽儒雅俊秀的男子,正是曹广的长子曹清德。
“父亲,儿回来的迟了!”曹清德俯首便要拜,被曹广起身扶住:“你我父子之间讲什么虚礼?”向下边三人打了个眼色,三人知趣地低头退出去,室内只剩下父子两人,曹广忙道:“清儿,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曹清德自负一笑,脸上的喜意藏也藏不住:“天大的好消息,父亲可知那月胧真人是谁?”
“逍遥门的结丹,还能是谁,清儿快休要卖关子了!”
“她乃是逍遥门胧月阁阁主瑶昇灵君的关门弟子,姓林名妩,承袭其亡母的恩泽,特意被胧月阁主收在身边养护教导的。”
“胧月阁,姓林……”曹广默念道,突然眼睛一亮,不敢置信道:“那她难道是?”
“不错,她正是我与林血衣的女儿,您的亲孙女!”曹清德说完,眼眶竟微微湿润,过了这许久,还未将这喜讯消化完全。
“这……这真是……”曹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会想到当年儿子与逍遥门那姓林的女魔头的往事,竟不想发展到如今这般局面:“消息可属实吗?”
“千真万确,我与胧月阁的另一名结丹熟识,她将妩儿的事一分不差地讲给我,血衣只有一个孩子,我核对过时间,定是我与她所生,不然她为何会这么巧来到南海,又正好找到我海市门来?”说罢十分感伤地道:
“当年血衣对我一往情深,若不是胧月阁的人从中作梗,我又怎会……哎,不想当日一别就是永别,一晃眼妩儿已经长得这般大了,还成了胧月阁主的关门弟子,怎不令人感伤。”
曹广此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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