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她简直融合了自己和血衣全部的优点,当年的血衣也是这样,完美地不像真人。
此时的曹清德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孩子的异象,只沉浸在对逝去爱人的追忆,和父女相认的极大喜悦当中,他一步一步地向静立在那里的妩娘走近,与此同时,曹广守在袖口中的手,按住了海市门守护大阵的阵符。
妩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清德一步步走近,纵使已经将近四百岁,这个男人风采依旧,特别是那周身的气度,有如一块暖玉,不耀眼,但不自觉地让人感觉到温暖。
那个女人当年也是被这温暖所迷惑住了吧,妩娘其实能够理解,在那个冰冷的地方,每一寸温暖都弥足珍贵。
可是她不是她,他也不是她的温暖。
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无端地出现在曹清德的面前,将厅内分成不可跨越的两个部分,曹清德碰了一下那屏障,心中一沉,苦笑道:“我该知道的,你在怪我。”
“不是要向我解释吗?那就现在解释清楚吧。”妩娘道。
曹清德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是我,当年是我顶不住压力不辞而别,对不起你母亲,你若有怨尽管撒在我身上好了,凡是我能做的,我一定竭力补偿你们母女。”
“妩儿。”曹广走过来沉声道:“你不要怪你父亲,当年逍遥门内有大人物威逼他离开你母亲,你父亲是为了保住你母亲的继任阁主之位才暂时离开的,本想等到你母亲地位稳定再回去团聚,可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母亲意外陨落的消息,更没想到你母亲生下了你,这些年他无时不在悔恨当中,若是早知你有你在,他必定会回去找你。”
“父亲,你不要说了,终究是我贪生怕死,若我当初能豁开性命,血衣也不会早早陨落。”
“清儿!你……”
“你们不要再争了。”妩娘温声道,“当年的事当年已经了了,我又没有说过要怨你。”
什么?
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曹氏夫子却同时心中一寒,因为这一声不怨说的太平静了,不包含任何的爱与恨,从她出现至今,整件事都透着诡异。
妩娘双手轻揽住两个孩子:“爷爷不愿意说的那个大人物就是我师父吧?”
曹广紧盯着妩娘揽住两个孩子的手,那么轻柔,但就像压在两张薄纸上的尖刀,“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当年……”
“当年娘修炼的是心魔典,不能动真情,师父在教我心魔典的时候都说了的。”妩娘打断他道:
“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其实我这次来并非是招徕海市门,也不是为了认亲,而是师父给了我一项任务,他说我的心魔典一直差一层火候,是因为情跟未断,所以要我来找你亲自断了这一层跟。”
妩娘一字一字清晰地道:“我这次来,就是来杀你们曹氏满门的。”
如预期地看到两人陡变的脸色,妩娘两手轻轻拂在两个孩子的颈上,一扭。
“芷儿勋儿!”曹广目眦欲裂,手中陡然翻出一只金锏击在屏障上,怒吼道:“魔女,拿命来!”
金锏砰声击碎屏障,迅雷般直指妩娘的咽喉,曹清德惊道:“父亲不要!”已掷出一柄墨文仙剑紧随着金锏而去,似要拦住金锏,实则与金锏组成合围之势,两人同样酝酿已久,这一下已是全力出击。
金锏和墨文仙剑毫无阻碍地撕碎妩娘的躯体,将屏障后面整个半片高楼都轰成粉碎,屏障这时终于完全崩塌,被撕碎的人影打散,没有妩娘,没有两个孩子,只有满院残碎的石瓦,而此时,他们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曹清德低下头,看到他的丹田处破了一个大洞,一只玉手从身后洞穿出来,手中捏着一枚光泽璀璨的金丹,手指晶莹如玉,不沾一点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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