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神使,在明心看来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筑基男道修,唯一不同的是,一般的道修讲求风华内敛,而这位,却整个人都散发着道门清晖,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盏明灯。
不过这道门清晖,与他身上聚集的浓厚信仰之力融合在一起,再配上那矜贵禁欲的冷面孔,飘带飞扬的骚包道服,倒是也有那么几分唬人。
明心默默想着:不就是个神棍吗?老娘做起来比你像多了!
最起码她长得比他好看啊!
几乎所有地位稍高一些的溪族人都聚集在这地下溶洞里,向着神坛上那位高大威严的神使,被灼干成沙土是最残忍的刑罚。
山上的祭祀小屋里,明心烦恼地挠了挠头。
她作死地把神识触角伸过去干什么,远远地看着不是挺好的吗?
这个距离上,她刚好能救……
但现在动手,虽然小女孩儿肯定能救出来,但是下面的祭祀不在少数,有他们忠心护卫,那神使有四成的可能性逃掉,说不定她也要挂点彩,而若是等到神使离开溪族部落再动手,失败的可能性就无限趋近于零。
这样纠结的时候,明心发现自己的大半神魂已通过那根花藤来到了神识的身边。
似乎,本能又一次比理智快了啊……
那就当一次好人吧!
祭坛上神使正满意地欣赏手中的神辉,他当然知道这是这些愚蠢的蛮族的信仰之力聚合成的假象,但这不妨碍他此时的感觉极好,那种被数万人崇拜,生杀予夺全凭自己一念之间的虚幻快感那么美好,就算短暂地迷失一会儿,也是人人都可以理解的。
但做些美梦虽无伤大雅,前提是不要被人打破,否则,就会变成双倍的梦魇。
面前奄奄一息的黑黎女孩儿突然转过脸来,被神光灼烧掉了一半的枯瘦脸颊上,一双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鳄鱼眼斜楞楞地盯着他,随后突然脱离神光,张开只剩骨头和尖牙的嘴,咬在他的脸上!
剧痛袭来,神使猛力地拍打咬在自己脸上的骷髅,用力想将它扯下来,然而那骷髅如焊在他的骨头上一样,无论如何拉扯也不能扯动分毫。
视觉和嗅觉都被封在那一张黑黝黝的大口里面,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外面的声色光影,恐惧不断加深,随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神使脚下一个踉跄,向后摔了下去。
而在其它溪族的眼中,呈现出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本来高高在上的神使,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承露盘,双手死死抠在自己的脸上,他太过用力,以至于几根指尖深深插进肉里,他仰着头,一张大嘴因恐惧而大长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血液顺着被手指挠破的脸颊流进嘴里,看起来分外诡异可怕。
溪族人慌乱起来,然而却没有人敢上前,神使是女神的使者,他们不能走上那座祭台,此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女神安排的另外一种旨意。
大祭司从地上爬了起来,直觉让他感到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然而连他也不敢去冒犯神使,他号召着其它的祭祀唱起圣歌,召唤女神的神光降下,驱除一切的邪祟。
金光如瀑降下,然而没有用,神使快要将他的脸都扯掉了,祭司们召唤出来的神光只是让他的伤口全部复原,却无法让他将手指拔出来。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邪祟,他只是被明心的神识攻击扰乱了精神。
虽然有信仰之力加身,但神使本身只是一个筑基修士,以明心如今的神识强度和操控技巧,想要扰乱一个筑基修士太容易了。
只是没想到效果这样强烈持久,看来是他的心境本来就出现漏洞,以至于被乘虚而入。
与神使大人的惨状相对的,是那个女孩儿,原本被神辉灼烧的伤势正在飞速地复原着,她坐在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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