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兵不像出兵,倒有点像是出殡。
毕竟最后一辆马车上的那口大黑棺材实在是太显眼了一点!
搞得跟谁死了爹一样。
好在的是,眼下天色尚早,东海城的街道上还没有几个行人出现。
最后,在守卫队长的供身送行下,张经年带着即将参加试炼的一众人出了东面的城门,一路向着东南方向行进而去。
只是出了城门以后,队伍里除了那不到百名的江湖中人以外,还多了两千名披甲执锐的士兵。
既然是剿贼,怎么可能没有士兵效力?光靠一群散沙一般的江湖中人可是不够的。
就这样,一行人遇山爬山c遇水渡水,一路上可谓是风餐露宿,走的全是僻静的荒野小道,就连沿途经过的乡镇都是绕着走的。
七日后,队伍终于来到了海口县的边境。
看着出城十里相迎的海口县令以及身后的乡绅们,张经年的脸色不由得便有些阴沉,他这一路之所以会绕过沿途的城镇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怕走漏了消息,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恐怕岛屿上的那群海贼早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了防范之心了。
一想到这里,张经年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快了,因此他根本就没有搭理海口县令以及身后乡绅们的殷勤相迎,而是直接下令让队伍到海边扎营休息。
水贼在县里折腾了这么久还没被官军剿灭,要说这海口县令等人和他们没有勾结,那是谁也不信的。
突袭的效果既然无法达到,那就只能硬碰硬的正面来一场了。
故而队伍中的所有人在下午就接到了第二天开战的命令。
一时间忐忑和不安开始在营地之中蔓延开来。
大家都是来混口饭吃的,这马上就要来真的了,刀剑无情,谁心里也没底啊。
王富贵倒是依旧是一副悠哉的表现,这一路上他都是坐在马车之中,除了如厕之外基本就没下过地,精气神儿什么的眼下都处在巅峰状态。
至于明天即将要发生的战斗,王富贵的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在他看来,上面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实在不行,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不过如果不到最后一步他也是不会这么干的,毕竟云舒平日里对他和李非鱼还不错,就这么走了怎么说都不地道。
傍晚时分,王富贵和李非鱼正窝在小帐篷里面吃着晚饭,虽然说伙食明显比在郡守府的时候差了许多,但他们两个却都甘之若饴的很。
毕竟马上就要打仗了,还挑什么食!
然而就在两人以及棺材里面的破喉咙吃得正香的时候,帐篷门帘一挑,失踪了将近一天的云舒此时却走了进来。
也许是饿的急了的原因,云舒一坐下来就拿起碗筷吃起了饭菜,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怎么了这是,饿成这样!”
王富贵乐呵呵的问道。
“开了一天的会,能不饿么!”
云舒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道,只是表现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明天怎么打水贼?”
王富贵没看出来云舒的异常,又随口问道。
“那个,那个”
云舒面对着王富贵的问题脸色有些奇怪,他本想着吃完饭再说,可一见王富贵颇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他也只能支吾着继续说道: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强攻了,海口县令以及那些乡绅们都被我姨夫给软禁起来了,这次行动怕是有了内鬼走漏了消息!”
快速的将碗中剩下的饭菜一股脑的扒拉到嘴中,云舒再次说道:
“明天将会有一队人先行打头抢滩登陆,这事情要是做好了可是大功一件,我,我c我帮你争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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