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牛背上的为嘛愣住了，陷入沉思。

    “你先下牛。”

    “什么话啊，真难听。”

    “从马上下来是下马，从牛身上下来不就是下牛么，这有什么问题？”

    “不好听啊”

    “行了行了，快点下来。”

    他无可奈何地摆摆脑袋，从牛的身上跨了下来。

    “说说吧，怎么个情况？这个是你的角么？”为何问。

    “当然了。”为嘛娓娓道来，“我从空中看的时候，就它们围成一团，特别明显，而且除了最里面的一只以外，其他的都有角，我就飞下来确认——我蹲下来确认过了，是公的——然后就准备把角还给它。可是它周围的牛都不让我靠近，都在保护它。我就直接把我头上的两只角掰下来，就这么举着，慢慢朝它们靠近，它们就让开了。我把角给它安上以后，它就开始叫，周围的也跟着叫，看样子它好像是领袖什么的。它靠过来让我骑，然后就到你们面前了。”

    “没毛病啊”

    “就是啊已经还给它了，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呢”

    “难道还差什么步骤？”

    大家看看为嘛，又看看重获牛角的牛，纷纷琢磨起来。

    为莫吱来回扫视眼前的这一排牛，貌似瞧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角的位置不对啊？”

    “可我都安上去了。”

    “还能移动么？”

    “我试试”为嘛握住牛角，“诶！还真能动。”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调整牛角的位置。

    “现在怎么样？”

    “再往上一点”

    “别别别，太多了，都弄成一个圈了”

    “角朝下面行不行？”

    “我觉得朝后面比较帅，像是在风中前行！就跟那个哈雷一样。”

    试过了很多方案，可是牛身上没有任何迹象发生。

    为何留意到周围的这群牛似乎又重新开始对他们这伙人产生了戒备，都在小幅度地挪动牛蹄，摆出准备进攻的架势。

    “你们别再玩了，牛都要生气了。”他走上前去，想趁着牛还留有一点耐心，想赶紧化解危机，“把角给我看看。”

    为嘛把角递给为何。为何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瞬间松了口气。

    “你装反了。”

    “啊？”

    “你一开始就装反了。”

    “这怎么可能？角还有正反？”为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自己看啊”为何把牛角的底部对着为嘛，“你看，这上面刻着一个‘l’，这边是‘r’，你把左右装反了。”

    “我的天，还有这种操作？”

    除了为嘛，围在旁边的几个人也啧啧称奇。

    “太讲究了”

    “想不到地狱的做工这么严谨。”

    为嘛也忽然醒悟过来：“哦我是面对它给它安上的，我的右边其实是它的左边，应该先换一手的疏忽了。”

    重新给牛装好角以后，牛也显得异常兴奋。它尽可能地仰起头，啼鸣，周围的牛也与之呼应，最后整片草原上都是震耳欲聋的牛的叫声。如大家所期待的一般，为首的牛化作光辉，凝聚到为嘛的手背上。

    最终，牛群开始了新一轮的迁徙，慢慢消失在了草原尽头。不过，还余下几头留在了护为队他们身边，正是最初护卫领袖的那几头牛。

    “它们怎么不走？”

    “可能是不想走。”

    留下来的牛都在用脑袋蹭着护为队的每个人。

    为嘛看出来了它们的意思。“哦，它们是想让我们骑它，载我们一程。”

    “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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