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儿的表情冷酷,像是这事儿完全跟她无关一样。可我瞧着她那滴着血的剑和是人就绕着她八丈远的架势,不是这位大姐干的是谁!
“梅儿,你这是作甚。”此刻狐狸脸上笑意全无,眉头微蹙着,看起来很担忧。
玉梅儿一勾嘴角笑得冷酷,“一双脏手留着作甚。”
“那”,狐狸未说完,我就感觉头顶有风而过。
“屠夫!”从后方屋顶上飞来四个人,一女三男,装扮怪异来势汹汹。
可够乱的了,这又是来凑的什么热闹,什么屠夫,我还猪肉呢。
那三人中的女人看起来四十来岁,身材凹凸有致就是满脸煞白,乎乎的冲向了血泊里的糙汉身旁,泪水瞬间流了下来,她立马撕开了披在头上的纱巾堵住了糙汉的伤口,一边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喊,“二哥,二哥”。
原来这受伤的叫屠夫,这几个怕是和他一伙的了。
“都别走!到底什么人胆敢伤我兄弟。”其中一个蓄着大胡子的光头小矮子站在场中央朝周围人大喊。
其他两人站在外围吓唬周围人不让走,所以此时这里更是乱作一团。哭喊声,大骂声,惨叫声,声声震天。
我就想啊,你眼瞎吗,你身后就有个剑滴着血的,你干什么不让无辜的的人走。
还有玉梅儿你还不往后躲躲,还往中间凑你是想走个秀吗!
我咽了咽恶心劲儿,拽了拽蓝钦月的袖子小声提醒,“师父。你不去管一管吗?”
蓝钦月没理我。
我又拽了拽他身旁的狐狸,“狐狸,你不去管一管吗?”
“什么?”狐狸转头看我,脸上没表情,眼睛里,分明是笑意!
卧槽,他怎么这么贱呢。
“什么什么?”,我有点乱。
狐狸朝我一勾嘴角不再说话,转过头去。
我看着这站在我身前的一黑两白,有些无奈,他们好淡定的说,玉梅儿怎么说也是我们圣师族的学生,她砍人家胳膊,这锅咱们圣师族是要背的,啊?族长长老暗卫大佬,您们三位。
我无奈,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感觉太阳穴上一黏。一股很近的腥味就萦绕在了我五官之间,挥之不去。
什么鬼?我抬起手,手上隐隐约约得沾着些血迹。这是将那汉子的血擦到自己脸上去了
什么时候沾上的血?我瞧了瞧狐狸垂在身后的白袖上的血手印。又瞧了瞧蓝钦月,他的袖子在前面我看不见,蓝钦月这么爱干净,我要是也送了他一个血手印怕是又要挨训。
我用另一只手,悄悄抽过了蓝钦月身前的袖子欧,我一捂嘴。上面点点滴滴大片血红,蓝钦月你变了。你忘记你动不动就跑去温泉洗澡,别人碰你下就要踢人的优良传统了吗。如今你这袖子都喷上血了,您老竟还如此淡定,您老果然亲民多了连喷出的鲜血您都不怕了。
看着蓝钦月袖子上的大片血迹,又看了看我手上的斑斑驳驳,再看看这流得满地的鲜血,我这忍了半天的恶心终是把持不住了。
这里人太多,我瞧着后方犄角旮旯里吐出这腹中翻腾之物为好。这后方还算安全,加上我也人这么小一个,不会打扰到他们的。
我赶忙一溜小跑跑过去,扶着墙乎乎一顿吐的爽快。
忽觉前方光被挡住了。
我皱了皱,弓着身子朝前方挥挥手,一定要将这胃中之物给吐干净了才是。“欧。我吐呢,你且让一让,别吐你身上。”
那人还不走,我抹了把嘴,眯着眼微微扬起头。
霍,这位少侠好打扮,一身黑衣蒙着脸,眼神犀利拿着把剑。
我心里一咯噔,往他身后一看,还有两个人,同样是这身打扮,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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