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去给沈欣儿准备客房吗?要是再跟来,我便叫人绑了你。”六王爷顾炎此刻就想证实一些事情,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他就可以知道欧阳兰的下落了。可是眼下六王爷被顾逸霖拦住,他顿时火冒三丈,完全不顾及父子情分。
只要触及六王爷和其水国公主的事情,六王爷就会变得行为不正常,脾气也是异常暴躁,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在乎。看到父亲反应越大,顾逸霖心里就越没底,他的母妃不就是因为六王爷的固执去世的吗?他顾逸霖就算再厉害,也阻止不了父亲在这件事上的抉择。
顾逸霖不怕自己受什么打击,他怕的是沈欣儿去梓梧斋,沈欣儿可能会面临那些年的阴谋黑暗,可能会走向上一辈悲痛欲绝的世界。其水亡国,只是一说这几个字,就能想到曾经的血雨腥风,生死绝望,如果那些事实那些恩怨让沈欣儿承受不住,并且陷入悲痛的深渊,那顾逸霖还怎么许诺给沈欣儿一辈子的幸福。
顾逸霖被一群下人团团围住,眼看着父亲和沈欣儿离开前往梓梧斋的身影,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的心似有万千利刃在刮。
沈欣儿被六王爷就这样带去了梓梧斋,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当沈欣儿跨进屋子那一刻,她傻眼了。
梓梧斋虽然是青砖瓦房的建筑风格,但是里面陈设的物品却不是大京的传统摆件,有几个物品跟沈欣儿在鹿山老寨主房里看到的很是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难道这一切只是大家都喜欢异域什物的巧合罢了?
六王爷终于放开了沈欣儿,他绕过一方木质书桌,然后从后方书架上取出一幅用锦缎布料装着的画卷。那是一幅二十多年前的画卷,画卷托纸因为经过多年的岁月,已经变得发黄,其边角也已经被磨得毛躁发软,画杆凸显的部分也是光亮无霉点。
六王爷很是爱惜这幅画,爱惜得经常翻看,以致变得十分破旧。他若有所思地解开绳子,然后把画卷挂在架子上,又至上而下小心翼翼的展开。随着卷轴一点点打开,画面上便一点点展现一位在山坡之上花丛之中迎着风舞剑的曼妙灵动的女子。她长得竟然和沈欣儿一模一样,但要是说沈欣儿长得和画上女子一模一样,可能更为贴切。那画中女子身着的服装样式不仅和沈欣儿在鹿山看到的一模一样,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剑,那把剑就是流水剑,而她舞的便是流水剑法。只不过沈欣儿不知道行云流水的故事,也没见过流水剑,自然不知道她恰好舞的就是自己也会的流水剑法。
如果画上女子和舅舅房里的画上女子是同一个人,那六王爷所言,沈欣儿的生身母亲就是六王爷口中的兰儿,也就是其水国前朝公主了,这怎么可能。仅凭这一副画,本就很难证明,况且欧阳宇墨也从来没跟沈欣儿谈过欧阳家与其水国有什么关联。这说不定只是当时美女如画便是如此,又或者画卷出自同一画师,最后被不同人得了去。这些理由都比什么其水国公主来的可靠些。
沈欣儿的生母明明是临滨村贫苦人家的媳妇,是鹿山山寨老寨主的亲妹,怎么可能是一国公主呢,她不信,也没理由相信。
初秋晚上,霜寒露重,可是王府书房梓梧斋却是烛火通明。
当晚,六王爷便给沈欣儿讲述了一段深埋在自己心底多年从未告诉过别人的情感往事,有关和其水国公主的悲惨结局的一段伤心往事。
二十多年前的六王爷顾炎还是六皇子,那时的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又有一身好功夫,心有沟壑,又宅心仁厚,可谓深得先皇喜爱。所有人都认为皇上会把太子之位传给贤能的六皇子。当时上京王朝的王公贵族们,没有哪一户人家不想把自己闺女嫁给顾炎,可是顾炎却偏偏一家千金小姐都看不上。后来顾炎奉旨出使其水国,与其水国商谈商贸往来之事时,竟然与其水国的公主欧阳兰一见钟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