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阳走后,明珠走到明月床边,喃喃低语。
“姐姐,你可真是幸运,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垚哥哥青睐,可我不论做什么,再温柔知礼,再善解人意,也难得到他的注意。
你可知,我入夜府后是先见到的垚哥哥,后才见到的你。
我知道,初时你并不喜欢垚哥哥,我还暗自庆幸,没人与我争抢,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嫁他,可为什么,我为大娘求情被困了八年,我出来时便听闻你与垚哥哥郎情妾意,再与你遇上,便见他下聘想要娶你。
我最终还是如愿的嫁给了他,可新婚之夜,他为了你弃我离去,你可知道我那时多希望你与大娘不要回来了,可惜你们还是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要回来?
要是你们死在那天,那垚哥哥想来也会慢慢接纳我,这样,我依旧是夜府二小姐,夜府也不会闹得家破人亡。
其实,我娘亲说的没错,你和大娘就是夜府的祸端,我真后悔当初吃了那张纸,去了那个成衣铺。
当日我就不该接过那根红线,这样我也不会明白他的心意。你看你们,没有红线不也照样走到了一起。
我走了,这一世我想自己去过,放过你们,也放过我自己。但姐姐你也不要高兴,我明珠看上的东西,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拱手让人,终有一天我会把他夺过来。”
明月依旧沉沉睡着,不曾听到明珠的话,明珠说完话便转身离去,离去时,她还顺手带上了明月与垚阳这一路来积攒的行囊。
屋门大开着放了许久,窗帘动了动,一个只穿了背心与短裤,浑身溃烂的疯狗从窗户进了屋子里。
疯狗先关上窗,再走到明月身旁随意看了一眼,肿胀通红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屋门关上,疯狗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对明月伸出手。
“呀,你咋这么烫呢,比阳光还烫,先前那个女的是啥时候与你们走到一起的,说的都是啥玩意,不会是个傻子吧?你还昏迷不醒呢,她就这么跑了,这么久都不回来,定然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屋子里一片寂静,没人回答他。
两个时辰后,有敲门声传来。
“明珠,是我,快开门。”
垚阳的声音有些仓促,显然是被疯狗盯上了。
门开了,一双完全溃烂的手伸了出去,把垚阳一把抓了进去。
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传出,回荡在楼道里,门被重重关上。
楼道里尾随过来的疯狗沙哑的笑了两声。
“那傻子往哪跑不好,竟跑到了那个疯子的房间,避开了我们照样栽了。
另几人也是笑,转身离去。
房间内,垚阳戒备的盯着面目全非的疯狗,手上有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疯狗看傻子般的看了他一眼,摇头走开,回床边坐下。
“咬自己咬上瘾了?下这么重的口。药带回来了没有?”
垚阳有些诧异,虽不知其意,却也跟了过去,掏出一盒退烧药和两瓶双氧水。
“不是你叫我咬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去寻药。”
疯狗见到药伸手就掀开被子,要去脱明月的衣服,垚阳连忙阻止。疯狗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气愤。
“我是说你还不表示是等着我咬你吗?我只是叫你叫一声,并没叫你咬自己。这么防着我做什么,认不出我了?我是你天大爷。”
垚阳闻言瞪大了双眼,却依旧阻拦。
“你是日天?你怎么成这个模样了。那啥,你转过身去,我帮月儿脱衣服。”
日天有些无语,摆出一副懒得和傻子讲道理的神情,转过身去。见他已经转身,垚阳小心翼翼的帮明月脱了衣服,因在床榻上,倒也不用担心明月受凉,脱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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