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珑与姬旋奔至半路迎面遇到找过来的魏逃等人,这才得知,原来魏逃担心他们,乃以死相逼与乐羊求情,乐羊迫不得已才下令停止对姬桓的追杀。
应珑好生感动,不惜辞令的对他大赞一番,什么“好兄弟”c“大义之士”c“君子之风”云云,把他夸得飘飘忽忽,分不清东南西北。
姬旋见魏逃如此重情重义,思及此前姬桓对她的一番作为,她心下酸楚不说,对魏逃也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魏逃得知姬旋与姬桓之事,亦是感慨万分。虽说姬旋对他做的那些事着实不像话,好在他这人确实不怎么记仇,二话不说将姬旋与应珑一同带回去。魏逃带回来的人,乐羊自然不好说什么,便由着她们去了。
未几,谢承聿也找至乐羊的大营,问应珑要回胜邪剑。应珑不情不愿的把剑拿出来,正万般不舍之际,忽的却听一个聒噪的声音在她脑中炸响:“哎,我的头怎么这么疼?疼死我了!咦,这是哪儿?这都是些什么人?”
这声音是辟水的!
应珑大喜过望。她正为辟水昏睡不醒犯愁,此时听得它的声音,无疑便是天籁之音。
她再不敢犹豫,急忙将心中徘徊许久的问题问出来。谁知辟水听后惊愣半晌,最后居然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何人?为何能听到我说话?这是哪里?旁边是些什么人?还有我,我又是谁?”
应珑听着它丢出来一个一个的问题,心也随之一点点的沉下去,待听得它最后蹦出来的那句“我又是谁”之后,她彻底绝望了,只想一头撞死。
“该死的谢承聿,好端端的铸什么剑!”她暗恨得咬牙切齿。
谢承聿见她紧紧攥着胜邪剑死活不放手,又深恶痛绝的瞪着他,他莫名奇妙,遂抬手夺过剑,转身便要离去。
应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咬咬牙,一个箭步上前,劈掌直取他脑后。谢承聿察觉身后来袭匆忙侧身避开,尚不及稳住身形,应珑已蹂身扑上来,又是一番强攻。
谢承聿被她抢攻失掉先机,缓了十几招才找回优势,将她压制住。应珑此前回回在他面前被动挨打,早有不甘,眼下又在盛怒之下,便有些不管不顾了,捞起身旁一柄长刀,使出全身功力攻上去,招招狠辣,直欲与谢承聿拼命。
谢承聿见她这番不要命的架势,只得取出胜邪剑与她抗衡。一时只见刀剑相交,人影翻飞。两人从营外打到营内,从地面打到屋檐之上。周围之人全被吸引过来,纷纷驻足观望,评头品足,神情激动得仿佛看到神仙打架一般。
此时,应珑的面前是谢承聿越来越快的剑影,耳际是辟水愈发尖锐的惊呼。她打着打着,渐渐进入忘我之境。
突然,一片赤色鳞甲出现在她脑海,随后,她脑子成为一片空白,身体也随之失去控制,她只知往前冲,誓要将眼前之人杀掉吞吃方肯罢休。
谢承聿被她步步紧逼,又见她疯狂搏命,他只得放开手脚,大力回攻,待找得机会后,一剑挑断她手中长刀,用剑身将她震倒在地,重喝一声:“你疯了不成!”
这一声暴喝犹如当头一棒将应珑喝醒,她终于停住手,喘着粗气顿在地上缓神。
少时,她动身想要起来,袖中却掉落一片赤色鳞甲。她拈起那鳞甲,想起适才正是这鳞甲叫她莫名失控,她不觉一阵后怕,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连夜到她梦里滋扰生事?眼下,它竟然登堂入室,意欲控制她的神志!
她突然想起谢承聿说过梦境源于神念,这鳞甲能侵入并控制她的神志,岂非与神念息息相关?若能知道这鳞甲的出处,是否便能知晓灵魂的由来?
她又想起辟水,她记得辟水说过它能探知谢承聿的神念,所以,辟水与这鳞甲是否也有关系?
她想将辟水唤来细细问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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