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姓,不许我离开滕县半步,以免被那仇人发现。”
听到这里,应珑大概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思索几许,接过话道:“但你要报父仇就必须出去。所以,为了骗过他的眼线,你找来了小河?”
谢承聿点点头:“滕县的县丞是他旧时的部下。此人定期会将我的情况写信报给他,也是通过此人我将血桐籽传给他,他把蛊毒解药传给我。”
说罢,他稍稍缓缓,冷笑一声再道:“他以为他就此困住了我,殊不知我早已金蝉脱壳。十年前的我还小,如今就算我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我了!”
“哦,”应珑看着他面上浮现的肃然冷峻之色,沉吟几许道:“他如此对你,你可要找他报仇?
谢承聿不答话,犹豫少时,最后淡淡道了句:“再说罢。”
“那令堂与令姊可知你在外谋划报仇之事?”应珑追问。
“大约能猜到一些。”
“对了,令姊当年为何没与你们一道逃走?后来她又是如何找到你们的?”
“家姊早年已嫁人生子。我与阿母c先父一道迁居阳翟。先父出事时,阿姊一家正带着小侄出门求医,躲过一劫。后来我偷偷回去找到阿姊,才得知小侄数年前已病故。阿姊心灰意冷,又不受夫家待见,便随我来到滕县。”
原来谢阿姊还有这样的过去!可她平日里为人亲切随和,见人已挂三分笑,若不知情,根本看不出来她经历过这些痛苦。
“也是一个不容易的人呐!”应珑暗暗叹息。
她想着想着,又道:“谢兄你如今做这韩军大将,可是为了报仇?你的仇人究竟是何身份?还有,令堂与你身上的蛊毒可能彻底解除?”
“能,”谢承聿只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不过需要一物,此物当世罕见。”
“是何物?”
“龙涎。”
应珑登时想起澹台轶说的龙尸一事,不禁喃喃自语:“原来你去邺城便是找龙涎去了!看来令师的话确有几分可信。”
谢承聿今日话格外多些,闻言解释道:“家师数月前从旧友处得知龙涎可解我身上之毒,便急着写信将邺城之事告诉我,让我去邺城一探。”
“原来如此!”应珑恍然大悟。
她琢磨几回,越想越惊讶,又道:“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龙?谢兄可知龙长什么模样?”
“我也不曾见过。不过,若我没猜错,邺城海底的那片鳞甲十有便是龙鳞。”
应珑忙取出那鳞甲,仔细又查看两遍,思索着说道:“若果真如此,事情似乎可以串起来了”
谢承抬头看着她,但听她分说。
应珑便斟酌着把话道来:“传闻龙生活在海底,吐纳与修炼需耗费大量的水。邺城乃北荒之地,地下深海本就来得蹊跷,如今看来,那深海八成便是这条龙弄出来的,它或许是将河水之水引过来了。
“二十一年前,这龙不知何故死去,只留下龙尸。于是,地下河水越积越多,最后汇入漳水,这便导致了漳水之患!
“而当年,魏君不知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制下一批盘龙符,分派给二十名勇士,命他们前往寻龙。恰有一条蟒妖也想打那龙尸的主意,双方便在那海底大战一场,最后,勇士被蟒妖杀死了。不知为何,那蟒妖后来也死了,或许是因为受了重伤不治身亡。还有,那龙尸为何也失踪了,只留下一片鳞甲?”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什么,打眼瞧瞧谢承聿,轻咳两声:“咳咳,那日你既然携有盘龙符,即便昏迷也不会溺水,是也不是?”
谢承聿愣住,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哪件事情,于是他抬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应珑不知他这副神情是个什么意思,又被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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