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还在里面干什么呢？”

    “没事没事，出来了。”

    她赶紧替女儿把这封情书塞在了书架上的一个笔记本里。

    吃饭的时候，林星歌突然听见母亲问：“芽芽，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一个玩的一个小哥哥吗？”

    “唔？”

    林星歌的筷子正夹住了一个鸡翅，听见妈妈的话鸡翅掉了下去。

    “最近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街坊，跟她聊天的时候说那个孩子读书成绩很好，年纪轻轻的总是拿各种奖，好像是被保送到美国留学去了。”

    “噢”

    林星歌有些替这个哥哥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妈妈提起的就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小竹马，但是现在却没有那么小鹿乱撞的感觉了。

    “以前你们还小，还说让你们两个长大了一起结婚的。”

    罗青忍不住调侃女儿，果然看到林星歌一脸懵。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笑的，不过说真的，学校追你的男孩子那么多，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都忙着学习呢妈。”

    林星歌不敢对上母亲的眼光，心里却偷偷地出现了一个名字。

    “没事，你们这个年龄也到了，妈不希望你成就多大，平安快乐过一辈子就行。”

    罗青看得出女儿神态里的羞涩，肯定是有了钟情的人，但是在那么多花花绿绿的信封里，她希望女儿钟情的，是写了那封信的男孩子。

    只是未来如何，她也不可预计。

    因为高三的假期被严重缩水，所以基本上都不怎么回家，经常会有高三的学生家长在门口给孩子送些汤水。

    陈清墨独自坐在教室里，默默地看着一张有些老旧的卡片。

    这个点教学楼这边没有人，都去了校门口迎接家长带来的美食。

    “滋滋滋”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还是点了接听。

    “喂？”

    “生活费还够用吗？”

    “够。”

    “嗯，那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二十秒都不到，电话被那头挂断，陈清墨听着滴滴的忙音面无表情。

    已经习惯了这种对话，哪怕他们是父子，显示在手机通讯上面的通话时间也不过短短二十秒。

    他用做题来麻痹自己，学校现在几乎是一天三四套的习题，笔尖刷刷刷地从纸上划过，留下一串优美精确的数字。

    下午的这五个小时里，他喜欢这样的安静。

    不知道在题海里刷了多久，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教室的挂时钟分针和时针形成了一个标准的直角，三点了。

    他还不饿，喝了口水，低头又准备疯狂刷题模式。

    “沙沙沙”

    窗外有细碎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可他完全不为所动。

    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清墨刷题的时候总是一脸冷漠，那些题目仿佛就是某种怪兽，被他一步步地厮杀。

    他脸上的冰冷在看到身后的人时有些错愕，继而惊讶，最后寒冰破碎，化为一缕春风。

    “你怎么在这？”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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