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公子礼貌的伸出右手,与面前这位优雅的女性握手,并从神态中表达出自己的钦慕之情,这让茶茶非常受用,她直视着这位地位卓著的搭档,当他们的手相碰时,她的血管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这时搭档移开话筒在舞台上向她低语,她的双眼立刻低垂,羞怯的聆听来自一个陌生男人的赞美,这时台下几位嗓音嘹亮的好事者,立刻起哄,看似想愉快地将一对互生好感的年轻人立即就触成伉俪,这些人总会在特殊的场合,以这样的行为博得在场权贵的欢心,茶茶羞红了双颊,但并没有主动放开被握住的左手,有人认为这是一种虚荣,但又有谁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一见倾心之人的献媚呢?
云漫天将舞台上的一切看在眼里,他感到自身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如同一阵隐痛先是吞噬着他的心,然后又颤动着波及到他的血管,逐渐占有了他的全身,他的目光追随着茶茶和她的搭档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以及眼神,当他俩的手相碰时,他感到头晕目眩,血管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洪亮的钟声在他的耳畔震颤。当他俩说话时,云漫天就觉得大地在他脚下旋转,另人烦闷的所有的噪音都在向他耳语,激励着他,让他去守护忠诚的尊严,去阻截萌芽中的浪荡。
云漫天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但他的日益增涨的学识让他的心灵变得异常敏感,虽然他的品格让他不会轻易的表露出他真实的态度。他不必担心自己会不由自主地作出疯狂之举,虽然他用一只手抓住他背靠着的椅背,另一只手却神经质似的搭在了自己的腰带上,那里在平时都挂着一把手柄上刻着花纹的匕首,毫无疑问,云漫天第一次产生了嫉妒!
茶茶很快便走下了舞台,回到了云漫天的身边,她发现他的面色出其的淡然,更对于她的归来默不作声,这显然并不正常,她下意识的用手臂触碰了一下自己伴侣的胳膊,她惊讶地发现他几乎已全身冰凉,这股寒意迅速的击透了她的内心。
晚会最有创造力的节目迎来了巨大的成功,市政要员的脸上都绽放出欢喜的笑容,连市长本人也不例外,显然,人们更愿意看到市长的儿子能够再与年轻的姑娘合作一曲,但这对于茶茶本身就决不会同意,在大家再次寻找这位本市新进的最靓丽的歌手时,少女已经踪影全无,她将云漫天带离了会场。
他与她来到灯火璀璨的大街上,她带他找到一处相对僻静的所在,茶茶自己的内心一直激动不已,虽说她并没有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她明白云漫天有理由,也有权责备她几句,责备什么?她闹不清楚,可是,她仍然觉得如果他要责备她,也是完全应该的。
然而,令茶茶惶恐的是,云漫天一声不吭,在晚上余下的整个时间里,一句话也没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不过,当深冬的寒冷把城市里除夕喜庆的喧嚣淹没,所有房屋都关上了门,温暖的灯火渐渐黯淡。云漫天才准备把茶茶送回他们在市里下塌的招待所,他们一起转过街角,突然撞见一辆正在向他们滑动的吉普,云漫天展开左臂地将茶茶护在怀中,同时他敏捷地侧过身体,避开了这辆“不速之客”,他尽力减缓了身体前方的动作,温柔地不让怀中的少女受到一丁点儿的惊吓,茶茶将头埋在云漫天的胸口,她感到他宽大的手掌正隔在自己脊背与身后冰冷的墙壁之间,她嘴角微微上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温暖。
云漫天转头看了下那辆驶去吉普,它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现在已转过街角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云漫天微微皱了皱眉头,怀中的少女抬头看着她问:“怎么呢?”
他没有说话,直接将她送回了招待所的房间,当她将要关上房门时,他开口说道:“茶茶,当你在舞台上时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少女鼓足勇气,以裸的坦诚态度回答道,‘我宁愿用一半生命换得那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你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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