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匪徒熟练的高举双手,他微张着紫红的一对厚唇,眼泪夺眶而出,他感到自己胯间冰凉,一股恶臭在狭小的车箱弥漫开来。
司机示意这个已经失去斗志的土匪,将两具尸体搬出车外,平躺着放在拐角处的街道上,然后他让土匪进入驾驶室,自己从另一边打开了后排的车门,他钻进车箱,轻轻的将还在昏迷中的少女温柔的揽入怀中。
他命令土匪将吉普开到一家最近的卫生院,去卫生院的街道上,已开始聚集起群众,还有成队的联防队员正端着武器奔向招待所,车后传来零星的枪声,以及凄厉的哭喊。
汽车停在卫生院的大门前,此时院内已亮起了灯火,门口聚集着一些穿着制服手拿武器的民兵战士,还有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这里显然已经接到了通知,大家正焦急地等待即将到来的伤员。吉普车停下时,人们拉开后排的车门,两个护士熟练地将昏迷的少女抬上担架,后排的“司机”向围上来的民兵表示自己还要立即回去救人,民兵战士深信不疑,向他投以敬佩的目光,并为汽车让开了道路。
他关上车门,用枪口顶在前面土匪的后脑上说,“现在,去你们准备去的地方。”
从市内到达土匪事先定好的地方大约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坐在前排的土匪,非常紧张,但他开车还是显得十分谨慎,速度不快,当时会开车的人极少,但学会开车的人通常都是如此。
汽车出城后,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大山深处开去,吉普一路上就像喘不上气来似的突突作响,干冷的天气使郊外的夜空分外明亮,没有下雪,但大地像披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银色外罩。他们沿途没有碰到任何民兵,或得联防队的哨卡,当时信息的快递速度并不会像今天这样迅捷,但他们倒是遇到了一个三人的巡逻小队,他们正例行在城效巡夜,其中两人端着冲锋枪,另外一人腰间挂着一把装弹夹的手枪,但他们只是在汽车开过身边时,往车上看了一眼,半点让其停下检查的意思都没有。
吉普顺利通过了很多的村庄,这些村庄离城市很近,但显得异常的荒凉,有些土屋就建在陡峭的山坡上,摇摇欲坠。这些山坡上精心开出了狭窄的小块梯田,种植着一排排绿色植物,小山丘上有无数白色的巨石,隐没在青苔和竹节之中,远看就像是一大片荒冢。沿途不时能看见路边的一些坟堆,其中很少的一些拥有石碑,他们看见一个有女人跪在一个道边的石碑前哭泣,她身边有一辆小驴车,上面坐着一个男人,他正对着酒瓶大口灌酒,那头驴子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
车后座的男人早已把枪放下,他用手扶着前排司机的肩膀说:“兄弟,现在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但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前座的土匪连连着急地点点了头,想表达自己的忠诚。
“我叫云漫天,你叫什么。”
“大家都叫我炮仗。”
“好的炮仗,我的问题很多,因为我了解得太少,我希望你的回答不会前后矛盾,知道什么直接讲给我听,你清楚吗?”
“好的,好的,你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云漫天从后座爬到了前面的位置,他坐到炮仗身边,看着这个吓得够呛的男人,平静的说,“你们这次干什么来呢?”
“抢劫,烧房子,”炮仗转头看了一眼云漫天,这个听众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于是他想了想,接着说,“还有为老大抢个女人。”
“你误会了我的问题,”云漫天摇摇头,接着说,“这些我都知道,我问你,是想知道一些我不清楚的部分。比如,你们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炮仗有点头晕了,他并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但他的求生欲却非常的强烈,他努力的分析身边的男人到底想听到些什么,但他没有办法从自己知晓的众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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