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吓得魂飞天外。
“殿下殿下饶命”
“呵,本王还不屑取你狗命,滚!”慕容玺又收回长剑,居高临下地瞧着已经被吓趴在地上的守卫。
守卫连忙道:“滚,滚,小的这就滚”
慕容玺走到孟家母女面前,蹲了下来,从身上摸出一方绣了“玺”字的洁白手绢,递给了孟夫人。
孟夫人和孟子夕双双抬起头,眼底皆是一片乌青,眼神都有些涣散。
“孟夫人,孟小姐,擦一擦。”慕容玺尽量柔声道。
孟夫人摇了摇头,孟子夕也跟着摇了摇头。
慕容玺只好收回手绢,叹道:“哎阿寐回来了,为何你们还跪着?”
孟子夕闻言,眼泪流了下来,气若游丝道:“阿寐他前日进宫后便没有再出来我跟母亲担忧”
“两位再跪下去这身子怕是遭不住,还是先回孟府吧。本王进宫去看看怎么回事。”
“殿下为何要帮我们殿下跟我父亲一向不和”
慕容玺抬头看了眼天,喃喃自语道:“本王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想拉拢柳珝,或许是因为阿寐,或许是因为慕清”
“来人,带孟夫人和孟小姐回府,好生照看。”慕容玺站了起来,留下一句话后便背手往宫内走去。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几名黑衣暗卫跑上前来背起孟家母女二人,不消片刻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皇帝仿佛早就知道慕容玺今日要来一般,慕容玺刚进宫走了不到一刻钟便遇到了特意在清音长廊口等候他的贺公公。
“哎哟,平王殿下凯旋归来了。陛下现在在承天殿,特意派老奴来此接殿下。”贺公公脸上堆着假模假样的笑容,假装不经意地向慕容玺身后张望,惊讶道:“殿下,柳将军呢?柳将军怎么没跟殿下一起进宫呢?”
慕容玺一向很讨厌这些阉人,尤其是皇帝身边的这个大红人贺公公。慕容玺平时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更不用说是平心静气地跟他交谈了。
但是此刻,慕容玺却笑道:“公公有所不知,柳将军在战场上受了伤,加之长途跋涉未曾有片刻休息,身体有些吃不消。所以一回到荷风城,本王就让他回府修养了。本王想,父皇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贺公公捂嘴尖声说道:“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随便猜测的,只是老奴想不到殿下竟然会这般体谅柳将军。”
“本王与柳将军共同作战数月有余,难免会有些惺惺相惜。”
“呵呵,殿下与将军皆是英雄,该当如此”
说话间,两人便走到了承天殿前的明德广场,广场正中竟然跪着一个身着污浊不堪的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
男子眉清目秀,已经过了及冠的年龄,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眼神却异常坚定。
贺公公见罢便自觉地退到了极远的地方。
“阿寐,你怎的在承天殿门口跪着?”慕容玺快步走到男子面前,低头看向他,面露关切之色。
慕容寐,帝第九子,容昭仪之子,封安王。
容昭仪出身勾栏,原为北地一处名楼的花魁。皇帝出游的时候途经那里,遇见了与安国公主长像极为相似的容昭仪。惊喜之下,皇帝便宠幸了这名女子并带回了皇宫,封为贵嫔。
容贵嫔因为长着一张神似安国公主的脸,也懂颇多魅惑之术,怀孕近一年间,皇帝几乎天天都去她所住的宁安轩。
容贵嫔生产之后,皇帝大喜,不顾苏皇贵妃及众大臣反对,封其为昭仪。
容昭仪儿子满月之后,皇帝亲自为其赐名为寐,并封其为安王。
但是好景不长,皇帝渐渐地认清了自己这一年所宠之人并非他心爱的安国,便很少再来宁安轩看望容昭仪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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