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钰一天天好起来,李瑶儿很是开心,看着阿钰时眼里总含着笑,就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许下的诺言一样。
天气渐凉,树上的叶子渐渐黄透,风一来便飘飘洒洒,飘散在廊前。
风焰猛然拔剑,将飘散的叶子砍碎成一场纷扬细雨,任其落满衣衫。
“将军~”,阿福的声音飘过来,风焰闻声走进屋去。如今,他进出儿子的屋子再也不用怕他会不高兴,因为他再不可能爬起来跟自己置气,突然觉得之前那些被冷漠对待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
多日来,他请遍了王都所有名医,每一个大夫或直接或委婉的都让他准备后事,可是风焰不信!既然十年前他能活过来,那这一次也可以!
小的时候,他就是个倔强的孩子,即使那时候没有和自己对抗的可能,可他还是倔强的宣布着自己的恨,这么多年了,面对自己的严苛和责打,他从不肯低头,这一次他也一定不会的!他应该好起来,再来质问自己,仇恨自己
“你怎可如此绝情,你知道我会多心痛?”,他会这样质问吗?不会!那不是他的风格。他一定会说,“将军,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有死!”
风焰伸出手来,却没有勇气抚上儿子的脸。他不敢,他不配!不配做一个父亲!所以现在上天惩罚他,让他永远的失去吗?
“老爷——今天开始,连水都灌不进去了”
风焰的手抖了一下,直愣愣的身子逐渐塌伏下去,伏在风天诺身上,突然爆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声。
“是为父糊涂啊——”
可惜床上的人再不会倔强的坐起,用沉默来对抗。
“诺儿!你快醒过来!为父欠你的,你都不来讨了吗?”
“风叔叔,诺哥哥一定会没事,一定会!”
若雪风尘仆仆从门里进来,不及坐下就将身上的包袱打开。
她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来,坐在风天诺身边将它喂进他嘴里,又喂了水。
可水刚喂进去,就流出来,顺着嘴角流湿了脖颈。如此反复多次之后,若雪终于含一口水在口中,红着脸吻上去。
一旦吻上去,若雪的心里就生出别样的悸动,似一江春水,荡漾着温柔的涟漪;如漫山花海,轻轻的于微风里,一夜绽放。若雪的唇间泛起一丝丝甜,可眸间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愁绪
“诺哥哥——”,若雪一遍遍的低唤,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里透出越来越浓厚的不安。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怎么办?风叔叔——诺哥哥不会死的,是不是?一定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烛光里,若雪一遍遍的问,而风焰低头不语。
直到月上中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忽而冷汗直流c神经紧绷。
“风叔叔?”
“是毒发了!他还是有知觉的,说不定还有救。”
“真的吗?那”
忽的一口鲜血呕出,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接着,呕血便随着身体的抽搐,持续了很久
风焰退出屋子,推开了祠堂那许久未开的门,扑通一声跪下,叩头贴近地面久久不起。
祠堂里未曾点起亮光,一片漆黑,唯有燃起的香滢滢闪光。
黎明来时,床上挣扎的人儿,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将军——二少爷二少爷”,小环突兀的尖叫出声。风焰急来把脉,已然摸不到脉像。
“不会的诺哥哥的身体还是热的,还热着快找大夫!大夫——”
“将军——”,又一声惊叫声,风焰已然倒地,一时众人全乱。
“快将风叔叔扶下去,来人,快去请大夫!”
若雪慌乱的哭着,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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