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瑜沉默了，低着头拿起手边的水边，喝了一口，看着水杯里剩的水，看着变少的水，却不知道这水是真的变少了，还是没有变，依旧放在那里。

    白洛歌看着沉默的墨子瑜，一起沉默的陪着他坐着，看见墨子瑜抬起头，白洛歌伸手拍拍墨子瑜的肩膀，“我看见你喝水了，我看见水少了，水杯还在你手里，我有点好奇水杯里的水是怎么多回来，杯子是怎么恢复原位的。”

    墨子瑜笑了，却说不出的寂寥，张开手臂，瘫在沙发上，疲惫地看着白洛歌，“还好有你，证明我来过。”

    白洛歌学着墨子瑜的动作，大咧咧瘫在沙发上，结果牵扯到自己的手，疼得扶着自己手，一直忍着，头枕在墨子瑜的手臂上，痛觉稍稍减去，一个翻身，对着墨子瑜，“我们总是能来到同一个时空，所以我们总能证明彼此去过那个时空，除了我们，那些时空的人有多少知道白洛歌已经不是原来的白洛歌。”

    “怎么那么像人要经历三次死亡，被所有人遗忘就是第三次，最后一次死亡，我现在就是在第三次，但是我没有第一次，第二次，连个人都不算。”墨子瑜避免碰到白洛歌的手，环住白洛歌，好想生而为人。

    白洛歌抱紧墨子瑜，突然觉得这前那些不幸算是好的，至少米小湖确确实实让她活在众人的眼中。

    “不要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虽然就你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有，我很伤心，快点安慰我。”墨子瑜听到白洛歌居然因为她感觉之前经历的事，都不是不幸的事，真到好像一巴掌打下去，最后，气笑了，用另一只手圈紧白洛歌，让白洛歌知道他还存在。

    “不伤心，你的，状态是有意义的，他让我知道不要为你正经历的事情太难过，也许别人正经历着你无法想象的苦难，还能笑出来。”白洛歌继续赖在墨子瑜怀里，用坚定的目光鼓励墨子瑜要坚强。

    “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现在在别人眼里算是个神经病，知道吗？”墨子瑜觉得那个话题聊下去，就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还是挖挖白洛歌的伤口。

    “不知道，第一，他们还不知道我的世界里，你的存在，第二，我的所有活动正常，我知道你的所有行为在真实世界都是不存在的，能都避免那些被避免别人认为我是一个神经病，而且，我清醒的话，你就不存在了。”

    白洛歌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不让整个房间都那么昏暗，其实她也不确实自己幻觉产生的是不是就墨子瑜一个人。

    “你去看医生吧，他们能帮你。”墨子瑜坐好，看着光影勾勒的白洛歌的背影，那么美的一个人，不应该一直生活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虚幻世界里。

    “我通过那些与真实不符合的线索，能弄清哪些是虚幻，哪些是真实，我不想你消失，原主也不愿意面对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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