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疏,心怡又不是活泼的个性,所以她吃她得西红柿鸡蛋,我吃我的炒蒜毫,安静的像是两个陌生人。
吃到一半,她忽然神神秘秘的钻进书包,拿出一根棒棒糖给我,非常小声而甜蜜的说:“他是我男朋友。”
我脑子短路,傻愣着的立刻问回去:“谁?”
问完我立刻反应过来,是上午那个男生。
“就就上午让你喊我的那个。”心怡的声音更甜蜜了,“这个棒棒糖就是他买的。”
星空棒棒糖,在最近的礼品店里很是流行。
我立刻摆出一副八卦的样子,伸出勺子敲了敲她的碗:“挺甜蜜啊。”
就因为这一句话,心怡忽然打开了话匣子,我想我这个人真是太会聊天了。
心怡告诉我,他们是初中同学,但是初中的时候并不熟,毕业的那个暑假才开始联系。他们在一起那天刚好是七夕,他给她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刚好九十九朵。他本来是想托关系和她一个班的,但是他妈说他数学差,非要给他找一个数学班主任,所以才去了五班。再过一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他们两个决定去山上的庙里祈福。
最后,心怡欢欢喜喜的问我:“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心怡从食堂开始说了一路,眉眼灿烂的一看就是热恋中的女生,而我虽然在认真听她说,也适时地表现出羡慕和祝福,但内心却五味杂陈。
因为,我忘了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子了。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戴不戴眼睛?说话声音硬朗还是温柔?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表示,这个男生一定很丑,才会让我的大脑出于保护自动消除对他的记忆。
“挺好的啊。”我心虚的很但是心怡并没有看出来,于是我又补了一句,“对你也好,两情相悦多幸福啊。”
心怡算不上多标致的女孩,但身材清瘦,说话细声细语,走路也从不像我一样蹦蹦跳跳的,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文静。
而用我妈的话来说我就是,毛躁。
所以在我再一次见到她那个男朋友的时候,我满脑子的想法都是,一株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她男朋友,怎么说呢,长得憨厚,身材敦实,比我高一点点,皮肤黑并且还戴着显黑的黄色框眼镜,五官没有任何特点,而且笑起来有些猥琐。
我第一眼就不是很喜欢他。
我是外貌协会,但对人第一眼的直觉并不完全来源于长相,就像我会本能的躲避项岩,虽然他被女生们夸赞的天上有地上无,就像我会和班长称兄道弟,我就是欣赏他那种特朴实还能抖机灵的坏心眼。
就在我看到梁嘉康朝着心怡笑的那一刻我就本能的有些厌恶,说不清为什么,他让我不舒服。
他长得太像楼道里的消防栓。心理原因作祟,我整整高一一年都没记住他的样子。
我们两个班对门,他经常会来我们班找心怡说上几句话,又或者来送一些小零食,于是下课心怡经常被人喊出门,小媳妇一样开开心心的走出去——恐怕也就只有和她小男友有关的事情,她才会是如此一副活泼的样子。
但是这样的情况终归不能长久,高一开学没多久,学校领导就开始抓早恋的事情,所谓杀一儆百,所谓树立良好学风,我们刚入校,自然是会有一两个牺牲品以退学的方式告诉我们老老实实乖乖听话,心怡他俩也不傻,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梁嘉康都不曾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后来被抓住祭天的是九班的一对小情侣,两个人晚自习下课在操场上并肩散步,被值班主任抓了个正着,据说两个人抵死不认,主任怒气冲天,连夜请来了双方父母,男生的妈妈当着办公室所有老师的面给了男生一个耳光。各种细节我们都不清楚,只知道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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