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母亲,为了他受了许许多多的苦楚,不管怎么说,都是长辈。
于是,她便吐出一句,“以后不会了。”
太后看向她的目光依旧没有好转,她理想中的皇后应当贤良端庄,知书达理,而殷九卿,显然不符合这其中的任何一点。
若不是青禹执意要娶,若不是因为她是燕京朝的长公主,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女人成为皇后。
即便是妃子也不可能。
这样的人,简直辱没了皇家,更配不上青禹。
“这是哀家最后一次警告你,否则,你便让贤。”她语气严肃,透着一股忽视不掉的威胁。
殷九卿一语不发。
“还有,你身边那个叫重阳的侍卫不能再留,你如今是皇后,还将一个男人留在宫里是何道理,传出去,你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殷九卿突然就笑了,她当庭而立,在琉璃灯火的点缀下,黑瞳似是生了蛊惑,让人不由自主沉溺在一揭一笑的风姿之中,颤栗,沉沦。
太后却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是皇后,不是妖妃,笑得如此魅惑不成规矩。”
“太后觉得,本宫的侍卫应当如何安置?”
“呵!你如今已是皇后,谁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自然不再需要侍卫,给点钱,打发出宫就是了。”
“哀家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哀家跟前,你得自称臣妾,谁允许你自称本宫了?你父母便是如此教导你的?”
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后。
在她的目光中,缓缓抬起手,将头顶上的凤冠拿了下来。
而后,重重的一扔。
那凤冠落于太后的脚跟前,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太后瞳孔不可置信的缩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竟敢如此放肆,简直反了。
她猛地站了起来,“哀家今日便替你父母管教一下你,来人!”
转眼之间,安宁宫的侍卫蜂拥而入。
“将皇后给哀家拿下!”
侍卫面面相觑,有些不敢动,谁都知道眼前的人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谁敢得罪。
殷九卿冷笑铮铮,一番话犹如电闪雷鸣般一字不顿,“本宫的侍卫如何安置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本宫的家教如何更是与你无关。”
偌大的安宁过此刻寂静无声,素来听闻皇后嚣张,却不知道,竟能嚣张到如此地步。
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
“人贵有自知之明,就凭你,一个国家都被人给端了的亡国公主?”
“国家被抢,皇族被灭,却还为窃国仇人生儿育女,本宫若是你,早就寻一个没人的地方一头撞死算了,怎还有颜面在这里言之凿凿的说要管教别人?”
她低笑一声,那声音里,不知道沉淀了多少的讥讽,“本宫堂堂摄政长公主,轮得到你这无能之人管教,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她一字一句,犹如猝了毒的利刃,直往太后心上扎。
太后眼前一阵发晕,身子摇摇欲坠,一口鲜血终究还是没忍住的给吐了出来。
这些事儿,是横在她心底一辈子也不可能抹去的耻辱和伤痛。
而此刻,却被人在这种场合,以这种语气给说了出来。
偏偏,这人还是皇后,这让她如何能忍。
“……你!你……”
太后指着她,半天没法吐出一个字,因为愤怒,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微微扭曲了起来。
“哀家要让皇上废了你!”
殷九卿漠然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逼近,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连祭司都有骨气,宁肯颠沛流离也绝不委身与仇人,而你,当真是恬不知耻,还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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