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枪熟练的上了子弹和打开保险,魏振国把枪收回了腰后,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了好奇:“还有人吗?没人咱们走吧?”
“没了,咱们走。”
依依不舍的看着枪被收起来,郑卫国转身看向了门口:“妈,你插上门休息吧,我们这就走了”
周英看着门口被诸人围在中间的儿子,前些天的陌生感再次闪过,叮嘱道:“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五人上了车子出发,轰鸣的发动机声响起,汽车在两个巨大的灯柱带领下消失在黑夜里。
有了魏振国的枪,郑卫国很想看看昨天那群人,是不是还有胆子半夜拦车,只是不知是否昨天横冲直撞的经历太吓人,还是那群人收到了什么消息,载着七点一吨知了龟的车子并没遇到什么阻拦,畅通无阻的到了省城,继续面对蜂拥而来的二道贩子,就听底下有人在喊:“状元郎,你这个知了龟卖的有点贵啊,他们有人去你们县城收,还有隔壁县收的也才四五毛钱斤”
“可你没看看咱这人吃马嚼的啊,你也说了人家自己去乡下收的,要不这样,我再让一毛”
底下的人群显然没前些天多了,郑卫国估摸着这小半个月下来,也应该有人学会倒腾了才对,在他的估计里这个时候都算是晚了。
知青大军的组成再怎么是城里人,也得有饿不下去的才对,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人只有在饿极了的时候,才会扔掉一切顾忌。大多数人的尊严,也是建筑在充足的物质基础上的,这个时候饿死不吃嗟来之食的人,早就坟头草丈五了。
“好嘛,一千四百多块没了”
车厢后面,孙玉平嘴里嘀咕着看了眼魏振国后开始干活,后者听到面色微变,不大的眼睛盯着那个消瘦的身影,实在无法相信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扔掉了自家两年的工资,然后面上还没事儿人一般低头干活,直到旁边的孙玉平看到,开口道:“别想了,七毛钱斤人家也能赚差不多三千块。”
巨大的数字入耳,魏振国心中些许的优越感瞬间消失,这个数字在他看来实在是无法想象的:“这不是公器私用吗?”
“公器私用?”
孙玉平瞅了眼远处忙活的几人,压低声音道:“这原本就是人家自己发现的,而且这车也不是白用的,除了没有油票该出的费用还是要出,这个数字还是扣掉捐给县里学校后的数字。人家也不是属貔貅只进不出的,每个仓库多则百十斤,少则几十斤的损耗就是给人家的好处,而且人家是不光会做人做事,上面还有人”
魏振国迅速想到了个可能性,小眼精光闪闪:“听说他认了陈书记当叔叔?”
“陈书记?人家可不光认识陈书记”
手脚麻利的干着活,孙玉平说完,就看到下面的人堆里出现了个白衣飘飘的身影,下巴一抬:“喏,报社记者来了,人家可还是个诗人。”
“嗯,这个我听说过。”
瞅着郑卫国停下手中的活,到了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身边,魏振国身上带着枪,自然不能在这些人群里挤来挤去,万一真特么出点幺蛾子,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那诗倒是真的好。”
“恭喜你,这首诗再次被各大报纸转载。”
赵冬梅笑面盈盈的说完,精致的眸子扫过他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将手中的布袋递了过去:“喏,这是读者朋友们给你写的信,由于你没留地址就都寄到报社来了,还有些是其他报社转过来的,可谓是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我只是有感于战士们的付出而已。”
对于自己两首诗背后的故事,每当想起这个沉重的话题,郑卫国都无法逃避自己发财的时候,遥远的南疆还处在连天的炮火之中:“我希望能由我做起,让更多的人去关注战士们的付出,这才是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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