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没课吗?去了这么久,你看你都瘦了。”
“嘿嘿,这不挺久没回家了吗,赶上周末,就回来看看。”我摸了摸后脑勺,探头往屋里看了看,问到,“我爸呢?今天不是周末吗?还上课呢?”
我爸是镇子里唯一的一所初中的老师,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而我妈没什么文化,靠着家里的一台老式缝纫机,偶尔替镇上的人补补衣服,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有这个需求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闲着,有事没事串串门,和邻居聊聊天啥的。
“你爸上你二叔家了,商量老屋拆迁的事情呢。”我妈说着把我拉进堂屋,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唠叨,“你先坐着休息会,我去给你下碗面,一路坐车回来也累了吧,你这孩子,回家也不先打声招呼,家里啥都没准备,一会等你爸回来了,让他去老张家里买只大母鸡回来,晚上炖汤喝。”
我听着母亲的唠叨,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在学校成天不是翘课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在课堂上睡觉,总以为自己过得有多逍遥自在,殊不知回到家里,才是最舒服最温暖的。
说到老屋拆迁,这事我也知道,我们家在我爷爷那辈的时候,还不是住在镇子上的,而是住在更偏僻的山沟沟里,走山路要两个小时呢,后来我爸当了老师,每天来回跑也不是个事,才搬出来。
爷爷奶奶走的早,我爸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我大伯年轻的时候就出去走南闯北了,也算是另有一番事业,很少回来,我小姑姑嫁到了广西,也是两三年回来一次,爷爷奶奶走了之后,二叔也搬到了镇子上,他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四十几岁了也没讨着个媳妇,成天就喜欢和人打打牌,这里逛那里晃,镇子上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不过我爸这人憨厚老实,他们碍于我爸的面子,也不至于太难为他。
这不去年,政府要修铁路,得经过我们老家那疙瘩,正好被我家那老屋挡住了,就跟还在镇子上的我爸,还有我二叔说要拆老房子,也不知道我爸咋想的,平时挺温顺一个人,这一次硬气的很,非要跟政府对着干,说是给多少钱都不让拆。
我二叔就不同了,一听到给钱眼睛就红了,恨不得亲自拿锄头把老屋给挖平咯。
不过这事也不是谁说了就算数的,而且政府也不会这么快就修到这儿来,就给了两年的时间让我们自家人协商好,可这一年都过去了,我爸还是坚持着不让拆,这事就一直僵着,一有时间就去给我二叔做思想工作。
思索间,我妈已经端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了,放在了我面前,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本来就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一看到有吃的,马上捧着碗大吃起来。
“慢点吃,小心烫。”我妈提醒到。
“要我说。”我吃了一口面,舔了舔嘴唇说到,“我爸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思想怎么那么迂腐呢,政府说要拆,那肯定就得拆啊,到时候哪由得着他,现在能捞点好处就差不多得了。”
我也是听说了的,政府拆迁补偿下来的钱可是很多的,到时候我爸妈哪还用住在这镇子上过这苦日子啊。
“我也不太清楚。”我妈摇了摇头,“我也问过你爸,老屋不能拆的原因,他什么都不肯说。”
我也懒得在这上面费心思,反正从小就被灌输一个道理,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而我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小孩。
我狼吞虎咽的把面吃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当啷当啷”的声音,回头一看,我爸推着他那辆早已经过时的二八自行车进了院子,不过他一直低着头在看路,没看到我。
我妈起身喊到,“老叶啊,你看看谁回来了。”
老爸把自行车靠在院墙边,抬头一看,自然是看到了我,嘴角也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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