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在途中接到一个电话,手机听筒贴在耳朵上,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白亦一眼,目光沉沉。
白亦像是一只受伤的软体动物,蜷缩着身体沉默不语,
丝毫没注意到他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时投过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车子开得飞快,很快到了局里,
正赶上响哥他们刚刚与他两擦身而去。
只留下律师处理后续的事。
白亦看到三位同事还依然坚持在岗位上,
一边办公桌上放着正泡着的方便面。
越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刺激着味蕾和神经。
顾左远远看见已经按耐不及,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端起一盒吃起来。
还包着一口面示意白亦也吃一盒。
白亦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她没有一点点胃口,
怎么可能有胃口。
似乎随时可以掉下眼泪来,累都已经累饱了。
旁边一个警察抱怨顾左吃了他的份,
顾左不管他的话,退到一边埋头苦吃,最后把汤也喝干了。
那警察只得起身又泡一碗,却没了开水。
烧开水时水壶发出咕咕的声响,
在黎明前夕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更显得沉寂。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签写着什么东西。
他神情专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蓝衬衣一角扎在裤腰里,另一角已经被拉出来。
他签完最后一份,将黑色钢笔收好放入胸前口袋里。
对他对面的警察说些什么,看口形,一板一眼很是专业。
他似乎是意识到白亦看他,抬起头皱眉回看她一眼,
目光在白亦脸上停留半秒,眼珠转半圈后收回了目光。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隔着开水在水壶里被烧开翻滚的声音,
透着隐约的疲惫和坚持,道:回来了赶紧开始吧!
边走回他们办公的区域。示意白亦坐在他对面。
正是在一rphe 碰到的警察。
他瞪着浓黑的眉毛,开口:说说你为什么忽然不按行动的计划进行。
他语气深沉目光探究。
她看出他的手刚刚被洗过,应该是从洗手间刚回来。
白亦涣焕然的眼神,凝聚成一个点,
开始细致清晰的回忆整晚的时空。
忽然她像是被电击的一瞬间,
猛地站起来双手贴上自己牛仔裤的口袋摸索,
速度太快用力过猛,椅子被撞的咣当一声巨响,
她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前后左右快速查找一番。
随着她的动作她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僵硬。
一遍一遍又一遍,等她终于死心确认找不到了,
白亦的脸像一张没被书写的白纸,
被时间淬炼,冲淡了一切色彩的痕迹,变得煞白。
她像是被人打了一棒,梗着脖子望向对面的人,道:糟了,枪丢了。
她话音未落,周围的人已经变了颜色。
对面的黑眉警官,眉毛更引人注目了,
两只严肃的眉毛像是要在紧缩的眉头飞出去一样。
他满眼紧张喝问:什么?
白亦心知情况的严重性,那把枪是凶器,
需要它指认事实,对凶手定罪。
整件事本就无章可循,再丢了凶器,更加增大了破案的难度。
如果,万一掉在了哪里,被别有居心或好奇的人拿到或捡到,
还不知道会牵连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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