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乃是这附近最为繁华的一条街,每日从天刚微亮到夜色降至,这一条街从头至尾皆是人声鼎沸,热闹哄哄的。
高声叫卖的商贩,比邻而落的小铺拥挤沸腾,川流不息的来往人群
阿慈漫步在喧哗的大街上,一张娇美的小脸上洋溢着嫣然浅笑,长裙下的步子轻快而又愉悦。
她手挎着一竹篮,里面已装满了不少她在街上买来的东西。
在街上来回寻找了几番,她想要寻找一满意的店铺,买些布料。
每逢仲轩出征奔赴战场时,她每思念他时,便会在家中,静静为他纳鞋织袜等他回来。
女人的心思,终究是细腻体贴,阿慈便就是如此。
她几年来一直一个人守着村屋,尽管仲轩不能日日来与她相伴,但只要仲轩来到她那时,她总是能铺好床褥,备下佳肴,烫好美酒无微不至。
她从未向仲轩奢求过多余的东西,也未抱怨过仲轩有时对她的冷落。
自从仲轩救了她之后,她便视仲轩如生命。她甘愿以他为她生命的中心,围绕着他。
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心爱的人而活。
她知道仲轩常年奔赴在沙场上,最费的就是,鞋袜。所以她永远都会为他备下。
到如今,仲轩的每一双鞋袜皆出自阿慈的巧手。
阿慈的手艺越来越好,有时他甚至觉得,阿慈做的鞋袜,远远比朝廷为将领军士置办的鞋袜更舒适几分。
他见仲轩穿得舒服,她心中更是高兴不已。她希望仲轩穿上她纳的鞋袜,不管在何时,他走的每一步,都能想起她来。
就在她买好布匹,从店中出来之时,瞥见布店旁,两婢子正在叽喳杂谈。
阿慈见她二人身着将军府的衣服,好奇心趋势着,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新来的沈姑娘,可真是不简单”一婢女道
“可不是嘛!她虽同我们一样是府上婢子,可少将军对她可是上心得很呢!”
阿慈无意间一听到仲轩,不禁停下脚步来,躲在一小摊后,偷听两人的交谈。
“少将军不仅对她特殊照顾,更是派了十多个婢女专门去西院伺候她呢!”两婢女你一句我一句,虽掩嘴而语,可这话语之音却是响亮刺耳。
“府上连娴夫人身边的婢女不过才三两人,少将军竟然赏了她十多个婢女。”
“可见少将军对她是有多喜欢。”
“是呀!毕竟人家以前贵为公主,和寻常人家出身的女子怎么能一样。”
“这男人嘛,终究还是喜欢门当户对,既长得好看,又有家底的女子。”
“这万一有个公子哥能看上我呢?我可是不求什么名分,只要能与他长相厮守便已足够。”一婢女面带痴笑,憧憬道
身旁的另一婢女勾唇一笑后,嘲笑她道:
“就凭你?可别做梦了,除非他愿娶你入门,不然也就是图个新鲜,玩儿够了,还不将你远远踹开?”
阿慈听闻后,如临当头一棒。
只觉得脑中此刻一片空白,脸上只剩下呆滞与无奈。
不觉间,眼泪便是哗哗直流,她拿上东西,快步向村屋走回去。
两婢女见阿慈已迈着踉跄失神的步子走远了,这才相视一笑,满意的离开。
阿慈回屋后,坐在桌边便是失声哭泣起来。
服侍她的婢女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进来,试探询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便泪流不止?莫非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阿慈心中满是苦奈与无助,见有人来关切,哭得更是伤心了。
此番梨花带雨之景,何人见了不心生怜悯?
那婢女坐到阿慈身边,轻轻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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