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那个年轻的兽系画师要在我们这开画展呢。”
繁华的商业街,一对闲适逛街的闺蜜正说着悄悄话。
“真的吗?”
“对啊对啊,就是那个天章,专门画兽派油画的那个。我还买了画展的票呢,下周有时间一起去看吧。”
“好啊。”
这对闺蜜口中所说的天章正是川都新生代的人气插画家,他给不少的经典小说配过画,还出版了几本个人画集。
人们说他画中的人物是活的,正是这种给予画中人物独特情感的绘画方式,使得天章在川都一跃成为顶级画师,就在今年甚至还拿到了国外的奖项。
可天章与人相处却有着不小的问题,他总是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任何圈子里的集会能推的都推了,为此得罪了不少画圈的名人,可没有人知道,天章为何不愿参与集会。
这次的画展也是经纪人在好说歹说之下才让天章同意出席的,距离画展还有一个星期,此时的天章却正为眼前的这幅画而困扰。
“为什么还是画不出?”
这已经是天章第百来次这么质问自己了。
面对眼前这一幅即将展出的半成品,他毫无头绪,哪怕是像往常那样把自己关起来苦思冥想也没有一点的办法,无论是将什么颜色涂上那空白的虚影,他总会再一次将那颜色刮下。
画中一只半鹿半马的生物匍匐在地,额间仅生的一支独角轻触面前的那团虚影,修长的睫毛紧闭,神情专注而又虔诚,黑而闪耀的鬃毛在夜色里冉冉发光,充满了圣洁纯净的美好。
然而它在对着什么跪拜呢?天章始终想不出在他面前的会是什么?
“叮,北京时间18:00整,欢迎收看天气预报,根据气象局预测,未来两天川都将持续大到暴雨,预计气温将持续下降”
电视里还在播报着天气预报,天章却无心去听,他盯着眼前的画,恨不得将它砸了,可又下不了手,只好放下刮刀轻叹一口气,伸手抚摸画上那神秘生物的头。
“要是你能告诉我就好了。”天章感叹道。
就在这时,窗外下起了暴雨,伴随着阵阵雷电的声音,房间也为之一颤,天章急忙托着画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明明刚才还是傍晚的,乌云突至使得环境变得万分压抑。
“轰隆。”又是一阵雷声,这一次房间明显的产生了震颤。
天章一惊,将目光投向尚未画好的画上。
“地震啦!大家快跑。”突然不知是谁一声大喊,房间倾斜了开来。
本该倒向地面的天章急忙拉住了画架,趁着房子还没有倒塌,他眼疾手快的抄起颜料袋子就冲向楼下,临到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随着震动倒向一旁的画,狠了狠心超外跑去。
“快跑,大家都到空旷的地方去。还有人在里面吗?”小区保安在一边疏散着人群,这片地方属于高档小区,保安也相当的有素质,这场地震来的突然,好在小区里居住的人本就不多,疏散起来也方便。
“住在我家隔壁的那个小哥似乎没有看到。”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企业家对保安说道。
“那个艺术家?”有人附和。
“那个疯子?算了吧,估计他早就跑没影了。”一位房产开发商不屑的说道。
“我进去看看。”正说着,保安朝小区跑去。
“轰——”
然而才跑了一半不到的距离,房屋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让看热闹的众人直咳嗽。
“该死的,这栋楼是哪个公司造的,我要追究他们公司的法律责任,这是豆腐渣工程知不知道。”依然是那个房产开发商,一边咳嗽着一边骂骂咧咧的打电话给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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