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表弟莫非是个半瞎子?”
公子们哄然笑了起来。
何芳龄一挥手中喜鹊弄枝水墨扇,徐徐摇了起来,不再说话。
不一会,一个花娘领着一个低着头的丫鬟走了进来。尤信陵道:“来了。”
果然,花娘行礼后说道:“几位公子,这是刚从凤府出来的丫鬟,说是见到凤小姐的容貌了。”
那丫鬟悄悄抬头,想去看各位公子长什么样子,头抬到到一半,刘子宴就说到:“不必抬头,只说你看到的。”
丫鬟自觉冒犯,手心冒汗,立刻低下了头,“是,公子。”
谢春申不信何芳龄的话,最先问到:“凤二小姐生的可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姿色?”
到底是在外人面前,谢春申也不想失了身份,自降品格,所以还叫一声凤二小姐。
丫鬟听到几个公子压低声音的嗤笑,袖下的手暗暗攥紧,今日她就是因为问了一句凤姝的脖子上怎么有疤,就被逐出凤府,这多么不公平。现在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自然要好好珍惜!
“凤二小姐生的丑陋无比,脖子上还有一道疤,十分骇人!她一进府,就有不少丫鬟都被吓着了。”
谢春申拍桌笑起来,“芳龄兄,听听,这才是真相!”
何芳龄也笑笑,虽看到了那丫鬟攥紧的拳头,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仍是举起桌上白玉酒杯自罚,“是我愚钝了。”
“还有什么与你们小姐有关的,悉数说来。”刘子宴道。
“凤小姐她甚是粗鄙,没学一点规矩,手上还时常拿着刀剑。也不知道是觉得京都哪里不好,好像随时要斩杀了谁似的”
丫鬟用了好些时间,又是添油加醋又是胡编乱造,才把所有坏话一一说完,谢春申丢给她一袋银子,花娘就把人送走了。
人走后,尤信陵皱皱眉,“这不学规矩还舞刀弄剑,不就是是个悍妇么!”
谢春申笑起来,“你们说这等女妖婆,可适合杀猪?”
众公子又一次哄然而笑,就连卫瑛也笑了起来。几年前京都就时有歌谣传唱,若见卫家公子笑,凛冬腊月桃花摇。意思就是说,如果能见到卫瑛的笑,就算是在腊月里,桃花也愿意开放。
卫瑛这一笑,俊眉修眼,顾盼神辉。仿若春风拂柳,炎夏沐荫。何芳龄来京都也不是很久,与这帮人交情不深,也是第一次见卫瑛笑,愣了片刻,手中的扇子几乎忘了摇。
此时卫瑛看向他,“芳龄兄,你若是觉得那悍妇好,不如明日就上门提亲,凤府一定感激涕零。”
何芳龄仍是礼貌的笑笑,“家父只是京都一个区区三品的大理寺卿,怕是配不上凤小姐这样的金枝玉叶。”
公子们都心知肚明,但都不捅破,哪里是配不上,何芳龄的父亲官职虽然不高,但何芳龄自己却美名在外,是大燕国多少姑娘钦慕的第一才子,他这不过是委婉低表达自己的拒绝而已。
刘子宴也附和,“在理在理。我等都配不上她!”
而凤姝就此成功在一个丫鬟的黑化下在京都声名大起,大起大臭,又臭又起。
尤信陵又担忧起来:“我听说这个悍妇在凉州城的时候就爱掳劫男子,还专挑美男下手,想必是因为自己长得奇丑,知道自己嫁不出,心中都扭曲了。如今看这京都众多美男,往后可不都要遭殃了。”
谢春申再次把目光投到刚才笑过的小璧人身上,“那卫瑛兄可就要小心了,还是快趁天没黑回卫府藏起来罢,指不定她知晓你的美色冠绝京都,今晚就来掳你了!”
卫瑛不惧不荏,“吾父乃是堂堂左都御史,她若是敢碰我一要毛发,就算兵马大将军来了也一样治她的罪。”
何芳龄从桌边起身走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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