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瑛一辈子没人这么对待过。
被一个女人揪着后衣领像提棉被一样在屋顶房檐上飞来飞去。虽然这个女人是他的小恩人,但他还是觉得太可耻了。
伴着“咚”一声响,卫瑛被丢到了凤姝床上。窗户没关,刚才他就是被这个瘦弱的女人从窗户直接丢到床上的。
凤姝不喜欢别人碰她,也不喜欢碰别人。她觉得自己拎着娇娘衣领的做法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好在那一排铃铛帘凤姝已经卸了,不然还得一阵叮当响。
不过屋里的动静还是引来了树杞树桑。
树杞看着床上的人,惊道:“小姐,您怎么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这位姐姐在街上差点被人掳走,哭的好不可怜,我就顺手就下来了。她无处可去,我收留她一夜。”凤姝说。
树桑说:“如果让府上的人知晓小姐回府第一天就带生人回来,恐怕不好吧,会不会遭训斥啊?”
凤姝摆摆手说:“不会不会,只消今夜把她藏好,明天一早我就送她走,悄悄地。”
树桑又问到:“那小姐睡哪儿?屋里只有一张床啊。”树桑不满地看着卫瑛,“还是单人的。”
凤姝伸手指指头上,“上面。”
卫瑛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看,那里只有一根窄窄的房梁。
凤姝回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这屋里的房梁挺宽,而且打扫的很干净,她睡在上面不成问题。
因为没有什么事了,凤姝便让树桑和树杞退下。她在把手中的长剑放到桌上,到屏风后褪了外衣。
卫瑛注意到那把剑的剑鞘以黑金为底白金包凤,非一般的能工巧匠能造。
见月下神人重新从紫檀纳兰六叠屏风后出来了,卫瑛问到:“在房梁上能安睡吗?”
凤姝道,“从前外公教我练武的时候,拿着两根藤条绑在柱上就让我睡,这房梁很宽不成问题。美人姐姐放心。”
窗户没关,一阵夜风忽的灌进屋子里撩起凤姝的面纱,露出她脖子上那一道狰狞的疤来。凤姝好似没有注意道,走到梳妆台把自己头上的首饰摘下来。
卫瑛却怔住了。
凤小姐生的丑陋无比,脖子上还有一道疤
小姐第一天回府
外公教我练武的时候
凤姝的脖子上是有疤的,今天是凤姝第一天回府,凤姝的外公连昭是习武之人。
多么完美的契合。
卫瑛额上冒出一层冷汗,该不会真的这么巧,入了狼窝吧。
卫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知神人姓甚名谁,我将来好报答你。”
“报答就不用了,我姓凤,单名一个姝字。美人姐姐你叫什么?”
凤!姝!
这两个字深深印在卫瑛脑海里,本来额头细密的薄汗,此刻却变成大颗的汗珠滚下。
冷汗涔涔。
月下神人正是他最害怕的凤丑妇,是要来夺他贞操的凤丑妇!
凤姝看他直冒汗,问到:“美人你很热啊?可要我让树杞进来帮你宽衣?”
“不用!”卫瑛决然阻止道。
现在凤姝还没有对他下手,或许是因为以为他是个女人,如果凤姝知道他是男儿身,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把他就地正法了。
他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紧紧盯着凤姝。
见凤姝要摘下面纱,卫瑛立刻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他才不要去看那丑妇的样子,面纱下的样子不知道有多骇人,一定丑不可言。
看到他脸上的厌恶和恐惧,凤姝一愣。绕是自己面上表现的再怎么不在意,看到别人嫌弃的眼神时,那种抑制不住的失落和惆怅仍会从心底的最深处爬上来。
她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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