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迟未晚在铺着被子的地板上躺下。
“晚安。”季临渊掀开被子,躺在了墩墩身边。
闻着被子里淡淡的沐浴气以及墩墩身上的奶香,他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
他侧过身,直直地盯着地上的迟未晚。
迟未晚闭着眼睛都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她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季临渊蹲在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你不是躺下了吗?”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季临渊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你不是说不怕我了吗?”
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
迟未晚拧眉看着他,“你干嘛不睡觉?”
明明都道过晚安了。
“我难受,睡不着。”季临渊怨念的看着她,“我在地上睡着的时候,你要是叫醒我,我就不会发烧了。”
得,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迟未晚对他随意扣锅的能力很服气,她理智的没有和他争论。
“我不管,你得让我睡着!”见她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季临渊更加不悦。
迟未晚无奈,“我又不会催眠。”
让她把他打晕,她倒是能做到。
“我睡不着,你也不许睡。”季临渊胡搅蛮缠。
迟未晚懒得搭理他,顾自躺下。
他爱睡不睡,反正她要睡了。
“我很难受。”
听着他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迟未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跟我说说话。”
“”迟未晚无语。
季临渊见她无动于衷,一时想要吓吓她。
看见他朝后倒去,迟未晚忙不迭拽住他。
季临渊一动不动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她推了推他,却听到他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
他是仗着生病耍流氓吧?
迟未晚咬牙,克制住打人的冲动,把他安置在地上。
看着他长而卷翘的睫毛,迟未晚大着胆子扯了扯,“睫毛精!”
见他完全没反应,她又戳了戳他的脸颊,捏了捏他的鼻尖。
一番偷偷摸摸的报复过后,她躺回床上睡觉。
季临渊悄悄睁开眼看了她一眼,闭上眼沉沉睡去。
很快,天就亮了。
尽管生病,季临渊的生物钟还是很准时。
他艰难的撑开眼皮,想要起来,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
头又晕又疼,口干舌燥,喉咙仿佛着了火。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只想继续睡个昏天暗地。
然而,喉咙太难受了。
“水。”季临渊努力一个翻滚,身体滚到了床边,他抬手推了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人,“我要喝水。”
他的声音低哑,迟未晚完全没听到。
季临渊憋屈的又推了她一下,“我要喝水。”
被他推醒,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迟未晚非常火大,“你要喝水,你去喝就是,我又没拦着你!”
说完,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季临渊气得头更疼了,奈何他起不来,只能继续推搡她,“你快给我倒水。”
“信不信我揍你!”迟未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抓狂的扯了把乱成鸡窝的头发,“你不是有手有脚吗?”
早知道他是麻烦精,她绝对不收留!
“我浑身没力气。”季临渊委屈的嘟囔了一句。
“烦死了!”迟未晚一把掀开身上的薄毯,脚步虚晃的走出卧室。
没一会儿,她摇摇晃晃的拎着一个水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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