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安全,不能伤到坏水。之前韩叔做的火药枪确实有个弱点,火药装多了,或者枪沙压的太紧,会出现火药爆炸瞬间,枪柄撑不住火药爆炸产生的后坐力而弯曲,导致射出去的枪沙不在握枪人的控制下,会出现伤人或伤已的危险。发现这个问题后,韩叔已经不再给人做火药枪了。但坏水妈一再要求,还提出保证韩叔每次去医院都能拿到雷复平为条件(雷复平是治矽肺的药,韩叔每天都得吃这种药来控制病情)来求韩叔(韩叔后来告诉我,其实是要胁),而且还开出了三块钱的高价。我看韩叔为难,就在坏水妈身后给韩叔示意,让他接下这个活。韩叔看我那么坚定,知道我肯定是有办法解决安全问题,加上怕坏水妈以药房没药来难为他,就接下了那三块钱。
我给韩叔出了个用柞木刻制枪柄代替八号铁丝弯制枪柄的法子,而且在枪管与搬机之间加铁板固定。这个法子真的解决了枪柄撑不住后坐力的安全问题,韩叔一高兴,就把多出的一块钱奖励给了我,而且打那以后,韩叔又开始做火药枪了,我们那里的火药枪也慢慢都改成柞木柄的了。
在给坏水做火药枪时,我很注意听韩叔与坏水妈唠嗑,因为我想知道坏水在家里是不是多余的累赘。坏水妈告诉韩叔,说她拿坏水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听话,还任性,打不舍得,骂也不舍得,要太阳不敢给月亮,是个不敢惹的小祖宗,稍不如意,就去撞火车。韩叔一直那么听着,没接话,听到这里,韩叔笑了一下。坏水妈看到韩叔笑就说:“我知道你是在笑话我,但没办法,就他一个,要真撞了火车,我可怎么活下去!”噢!原来是这样啊!坏水妈是怕坏水撞火车的,所以坏水动不动就用撞火车来要胁自己的妈妈,感情是坏水若死了,坏水妈也就活不下去了。这一点坏水妈与我的妈妈不一样,我的妈妈是希望我死的,我一惹妈妈生气,妈妈就会诅咒我怎么不死了,死了多省心,还省粮食。这是妈妈经常骂我的话。所以坏水用死来要胁他妈,我只能用多干活c少吃饭c听话c不惹事来哄妈妈!
之前,发生在坏水身上的好多事,我是想不明白的,比如玩的时出现的磕磕碰碰c受伤流血吧,放在坏水身上,那是要赶紧去医院的,杀菌c消炎c开药,最后还要包扎。要是轮到我身上,最常用的办法就是吐口唾沫到伤口上,把血止住了,过几天血痂疤起翘了,掀掉完事。若是唾沫止不住,就再擤点自己的鼻涕抹上,同样是止血c结痂c起翘c掀掉。如果鼻涕还止不住血,那就在道边抓把细土往伤口上一撒,一样的结痂c起翘c掀掉完事。有一回我与坏水同一天里都碰伤了,我当然是用唾沫c鼻涕c道边细土止血了,而坏水则是到医院由她妈妈和她妈妈的同事给上药c包扎。第二天上学,坏水的额头上贴着一方洁白的纱布,纱布的中间透出淡淡的圆圆的一分钱大小的深红色,有点象日本的国旗贴在他额头上。我之前是特烦坏水的,都不愿正眼看他。可那天他一进教室,我的眼睛就被他额头上的纱布给勾住了,一直那么盯着看,越看越觉得那纱布漂亮,比自己头上那含土的血痂疤好看的不知有多少倍。就是平时在我眼里凶神恶煞的坏水,叫这漂亮的纱布映衬的好像也不那么难看了。我就那么盯着他的纱布看着,想象着自己若是能贴上那么一块纱布,该有多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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