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得左右并不知晓,自己得脸上眉心之中出现了一枚莲花印记,若隐若现,左右只晓得身体里有一团热气盘旋在丹田之中,亦成莲花状,现在得左右看事物仿佛比以前更清晰了一些,看人仿佛模模糊糊知道了些对自己是好意还是恶意,左右记得,师傅曾说过,这叫做‘通玄’亦通人心。
山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那一日,小道士被师傅赶下山来,背负着师傅曾经一直陪伴在身上得桃木剑‘牡丹’,师傅说过要送给身在南边再南边得桃水乡,头顶的发髻之上别了一个发簪,形似发簪实际上是一柄细小飞剑的‘桃符’,也是小道士左右在临走之际老道士张饵交付于手中的。
天还是那个天,可是小道士左右总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可是具体是什么小道士左右却怎么也算不出来,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身穿葛巾布袍,脚踩一双草鞋,背负一柄牡丹一柄绿竹,还有一件包裹的左右便不再多想,一路向南而去。
太乙山上,清风拂面,老道士张饵身形愈发虚无,站在掌教王玉阳身旁,本想掏出酒葫芦喝几口酒,却发现身上早已再无酒可饮的张饵,不由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山上四十载,山下二十载,人生匆匆几十载,师兄我先走完我的道了。师傅当年曾说过,道为天道,顺天而行则得之,逆天而行则弃之。我呢,其实一直都在逆天而行,所以求个几十载的道也求出个所以然来。而师兄你不同,一直都在顺天道而行,所以师弟如果有机会还真的想瞧一瞧所谓的大道,到底是个什么道。”
王玉阳站在一旁怅然开口道:“师弟,你这又是何苦的,你那徒儿的琉璃心早已被人打碎,就算是你将你这一身通玄全部交予他身上,帮他护住心脉。也是很难活的下来,求的出道的,身体根基被损,修不成仙,求不出个所以然的。”
张饵身形被风一吹,便更加消散了些许,只不过此时的张饵对此毫不在意,仿佛放下了心中事一般开口说道:“我的徒儿无论怎样,也是我的徒儿,无论是琉璃心被毁,还是长生道被断,只要做师傅的这个我还在世一天,就要护他一天。天不容,不怕,我容。人不救,不怕,我救。既然我在世一天,也要保证他左右平安。”张饵的话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如独自呢喃一般,听不太清,却还想细听。
“山水相逢人不逢,这个青山绿水c盎然人间以后就要靠你自己走了,如遇难事,便问高山流水。山不移c水不断,终有心中答案。”
在张饵身形消散的最后一刻,掌教王玉阳不见当初淡然,身形整个跃起,如大鹏般想要抓住身旁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却无果。这个一山掌教,便全然不顾自身形象,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发呆,不想别的,只想那道究竟是个什么道。
从没下山的左右,走的并不快,山脚下的每一件事物对于左右来说都是如此的新奇,溪旁洗衣的小娘,田边玩耍的稚童,乡间黝黑农夫善意的笑,对于左右来说都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就连那天边飞翔的鸟,地上小跑的狗,左右都感觉更加喜人一些。
入夜之后的左右,慢步走到山脚不远的一处乡间,迎头望过去,上面潦草写着桃乙村三字,村落之中住户不多,大约有个百十来家住户,村内烛火闪现,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过的也算是有滋有味。
左右刚刚下山,怀揣着师傅赠与的散钱银两,数量不多,大约也就是二十几两银子和几贯铜钱,都在身后包裹之中,数量不多,但是挺沉,加上两柄剑的重量,也是让左右体会到了修行不易的艰辛。
一天咬着干粮过日的左右本想在村中找个客栈落脚,顺便再填下肚子,不需要多,充饥便可。绕着村子走了一圈的左右,从村这头走到村那头也没有找到一个挂着牌子的客栈落脚,无奈之下的左右只好找到一处已经破败不堪的山神庙凑活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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