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住了,随即一阵疼痛传来,使她不禁想要开口骂娘。
白魉见黑魍动作如此粗鲁忍不住道:“轻点,弄残了就不好了。”瞧这细胳膊细腿。
“怕什么?弄断了大不了再接回去。”黑魍倒是无所谓的态度。
“啊啊啊啊,你们这两个恶魔!”许夏就像一只小鸡崽儿似的被黑魍拎走了,四肢悬空,不住的挣扎晃动,“放开啊啊啊啊!!”
黑魍皱眉,“吵死了!”抬手点了她的哑穴。
“呜呜呜呜”许夏无声的痛苦呜咽。
这厢,薛有堂回到了小院子,将门大开,“我的小财神,为师回来了!”
“小徒儿,小徒儿,小徒儿。”他将每个房间的门一扇扇打开,均是空无一人。
“咦?哪儿去了?还没回来?”薛有堂瘪了瘪嘴,他的钱袋空了,肚子空了。
然而,厨房也是空的。他揭开灶台,米缸,锅盖。米缸已经见底了,零散几粒米根本不够塞牙缝的,锅子被清洁的一干二净,小徒儿真是太乖了,每天都把厨房打扫的这么干净。
连一点剩菜剩饭都没有留,当真是饿煞了薛有堂,五脏府一阵空虚,当真是四大皆空。
“咕~”的一声叫唤,啊,好饿。薛有堂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彻底不动了。
过了片刻,厨房里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鼾声。
一家青楼的后院门前,一个小厮在与一名女子拉扯,旁边站着老鸨娘与一名上了年纪的男人。
“爹,不要卖俺!俺什么苦都能吃,俺以后少吃饭多干活,俺以后一天只吃半碗饭好吗?爹,你不要把俺卖到青楼里去呀!”那名女子一边哭喊一边挣扎,奈何手腕被那小厮死死抓住,往里拖。
她哭天抢地的挣扎,街道上路过的人却很是冷漠,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投过来,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她爹也很是平淡,他张了张干枯的唇,声音有些涩哑:“闺女啊,你那两个弟弟都还小,你娘又病的这么重,家里能拿来换钱的东西就只有你了,你在里面好好的,以后有钱了给你娘买点补品抓点药托人捎过来。”
她眼泪流的更凶了但挣扎的动作却无力了很多,渐渐的被拖至了门框,她两手扳住门框,“那俺以后能回家去看看吗?”
老鸨说:“以后你行情好了,我们这儿可以派人送你过去瞧瞧。”
她爹却是摇了摇头,“不能,你让俺们家的人以后在村里怎么抬得起头来?你让人邻里乡亲都怎么看我们?别回来!你怎么能让你弟弟知道他们的姐姐是个风尘女子!”
女孩哭得泪流满面,“可是俺想他们呀”
男人无奈的叹口气,“俺会和他们说,你已经死了。”说着伸手接过老鸨递给他的二十两银子。
女孩哭声渐渐低不可闻,喉头哽咽着,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掉到地上,由开始的撕心裂肺转为心灰意冷。
“好了,别哭了,你已经是个没家的人了,今后就把这儿当家吧。看你这模子生得还算标志,以后一定是不愁吃穿的!”老鸨在一旁甩着绢帕,安慰她。
如果这也算得上安慰的话。
小厮卖力的把她拖进院子,谁知女孩已经撒了手,他拉的太用力来不及收,两人差点一块摔倒。
“走咯,来新人咯”老鸨甩着帕子很是高兴。
男人垂着眉眼,缓步地往回走。
“慢!”这时,对面的小巷子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紧接着,那人走出来。俊挺的面容,微勾的嘴角,卓尔不凡的气质,大摇大摆地姿态,无一在高调的凸显着此人的狂妄。
哪怕是阅人无数的老鸨娘见了他,都不免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真是个标致的公子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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