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二门上的是刚入府的孙婆子,因着卫婵的肚子越来越大,洛家和更是担心府内人手不够,不够安全,遂一下子买了好几个丫头婆子,又为了不让卫婵累着,竟是全数交给了洛平堂调教,惹得洛平堂哭笑不得。卫婵正是害喜最厉害的时候,几乎什么都进不得口,这可苦了洛家和,每日要操心公务还要忧虑家中,两头奔波几乎累断了腿。
“大赦?”洛平堂有些惊讶,雍景鸿登基已有数月,怎的到了如今想起来要大赦?“不是大赦,奴婢听说是因为如今大雍百废待兴,圣上有意提拔官员。”洛平堂挑眉,雍景鸿这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样的消息,荊亘你是如何得知?”荊亘立刻一脸为难,欲言又止。洛平堂几乎可以肯定这是镜天穆透出来的消息,如今雍景鸿手中可用的人太少,既要依靠河林王又要防着,这一来一去拉锯往复,便将镜天穆这个纨绔提了上来。不过以洛平堂看来,这恐怕是镜天穆算计好的也未可知。“行吧,既是有利于我们的消息,收下便是,如今我与他未有冲突,多个盟友总是好的。他既然透露这个消息给我,看来,是涉及到我爹了。我爹呢?”“老爷还没回来,这几日城中偶有闹事者,老爷忙的很。”“闹事者?”洛平堂露出奇怪的表情。“上京一向太平,即使出事也不该如此频繁。荊亘,你吩咐阿大和阿二,让他们去查探查探,看看这些闹事者都是什么身份。”荊亘领命而去。
末春多变,往夏日里而去,总是莫名多些燥意。邻里街坊吵吵闹闹,日子过的倒也有滋有味,不过却是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京郊路尾县发生了一起占田案,苦主路大宽家中原有几亩良田,一家人自给自足倒也丰衣足食,可两个月前突然来了一群人说是要买田,也不问主人愿不愿意,丢下一吊钱就命人将几亩田围了起来。路大宽一家是靠种地吃饭,没了田就没有了生计,更何况那群人只给了一吊钱,这简直与强占无异,可怜路大宽前去理论却被生生打断了腿,家中顶梁柱倒下,这一家立刻没了劳力,日子是越来越差,后来一打听这群人竟是圈了田要为飞贤将军府的管家建房子,路大宽的妻子不服,这才上告到了总府衙门。此事说小,不过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说大是因为他仗的是飞贤将军府的势,自古民不与官斗,说的便是这个势。洛家和头很疼,总府衙门虽是京官可却是最末的京官,那飞贤将军府却是一品,这管家要治罪,却也要知道这件事飞贤将军府知不知情,总之办起来很难。那厢荊亘已经查到了之前闹事的几户人家,都是有根有底生长在朔州的,平日里邻里走动也很是平常,摩擦是真,闹事也是真,如此看来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了。洛平堂却不敢放松,没什么可疑反而更加可疑,镜天穆透出来的消息不可能有假,那么,洛平堂一惊,雍景鸿这是要给父亲送政绩。想到此处,洛平堂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自己不能阻止父亲查案办案,虽明明知道这是陷阱,但却是个不得不跳的陷阱。
经过几日的查证,洛家和基本掌握了占田案的脉络证据,于是选择上门抓人。飞贤将军府的人却甚是好说话,竟也没有啰嗦,直接将那管家交了出来,并言明此事与飞贤将军府毫无瓜葛。原本以为要费些时日,却没想到如此顺利,直到判刑归田都没有遇到任何阻力,这让洛家和感叹飞贤将军到底与旁人不同。洛平堂却是冷笑,果然等此案了结,朝堂便下了提拔官员的圣旨,而洛家和因着近日的一系列案子得到了一致的认同,没过几日便来了调令,升他为刑部丞令,这是从四品,已经有了朝堂觐见的资格。洛家和并不笨,这纸调令意味着什么他十分清楚,一时间竟是进退两难。“爹爹不必多虑,升官是好事,能在朝堂行走,看到听到的也会多很多。”洛家和看着眼前的洛平堂,她才十四岁,却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成熟和冷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洛平堂刚刚出生的时候:“眉儿,好像一眨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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