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地处西部,是大雍与齐国的交界。路程遥远,如今正当乱世,这一路之上会遇到各种危险,无人可以知晓。洛平堂执意要去京州,却不能鲁莽行事。一应事宜必须仔细策划。为此,镜天穆的加入是雪中送炭,至于目的,如今并不重要。
石棂出现裂痕必有其意义存在,只不过是好是坏谁也说不准,洛平堂虽然心急,但一想到善然即将到来,又突然感到安心。“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你都有充足的准备了吗?”临出发前,镜天穆还在问她,洛平堂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其实有说不出的暖意:“艰难险阻,怎么你竟是不去的?”镜天穆看着她灼灼发亮的眼睛,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好一会儿才自顾自地走到一边,让一众侍卫都有些莫名其妙。唯有丁淘在一旁挤眉弄眼,被荊亘一巴掌拍了下去。镜天穆此番去京州声势浩大,不过洛平堂和荊亘却是扮作侍卫,十分低调地混在了镜天穆的队伍里。雍景鸿不防镜天穆是从心里瞧不上他,但若是知道洛平堂在其中,很多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棘手。这是两人商议出来的方案,镜天穆在明,反正镜武穆的驻地在京州,镜天穆任性也不是一天两人的事,他胡搅蛮缠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因此提出去京州玩居然也没有人怀疑。而洛平堂在暗,有了镜天穆明面上的门路,想要找到洛家和应该也不是难事。
出了朔州地界,风景陡然一变,不同于朔州青山绿水,越往西走越显荒芜。镜天穆的队伍虽说人不多,但架不住显眼,所到之处皆引来侧目。这让洛平堂十分担忧,不过镜天穆却是一副正该如此的样子:“你果真以为出了朔州城就能高枕无忧?雍景鸿此人疑心甚重,即使是我这样一个瞧不上眼的纨绔子,他也不会让我脱离他的监控,你不要忘了,我是没什么用,我的身后可是整个河林王府。”一行人行至一座小镇,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于是决定留宿。这个小镇叫同留,位于朔州和庞州的中间,当然离朔州已经很远,离庞州还有一段距离,镇子不大,但还算繁华,民俗风情介于南北之间,颇有些趣味。包下了镇上最大的客栈后,洛平堂和荊亘便决定出去走走,可惜遇上镜天穆死缠烂打,于是最终变成镜天穆带了两个侍卫上了街。为此洛平堂和荊亘都颇有怨言,同留镇最繁华的夜市在城东,没到夜晚,这里会聚集各种摊贩,瞧着也是十分热闹。“你们要是瞧着欢喜的,不用客气,今日我心情好,随意挑。”洛平堂一挑眉和荊亘对视一眼,不禁同时笑出了声。路过一个卖簪子的小摊,洛平堂不禁被吸引了目光:“我一直以为簪子须得要以金玉为材,没想到这木簪子竟然也这样精美。”镜天穆走上前,拿了一支递给她:“你喜欢?”三人正说笑,突然镜天穆低下头:“别动,有人。”这便是有人跟踪的意思了,洛平堂立刻浑身警惕起来:“是雍景鸿的人吗?”“应该不是,先走。”三人表面不动声色,放下簪子后开始往回走,走到一处巷子时,镜天穆明显感觉到了粗重的呼吸声,他朝荊亘使了个眼色,两人有意将洛平堂围在了中间。“不是练家子,可能只是想要求财。”镜天穆说道,示意荊亘待会只需顾及洛平堂就好。果然,话音刚落,就有五六个人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带头的虽然蒙着面,但不知是因为忙乱还是忘了,竟是露出了大半个脸,这让镜天穆颇觉无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经典的话一说,不知为何洛平堂突然有种想要笑的感觉,当然,她也笑了。这一笑,让一旁的镜天穆和荊亘都是一愣,也让那六个人懵了起来。“不是,我们打劫呢?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啊?”洛平堂好不容易止住笑,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没有忍住。好汉,你继续。”因为洛平堂的搅局,镜天穆反应迅速,趁着那六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十分利落的解决了这几个人,事后送到镇衙那里,可是吓坏了当地官员,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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