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护死了,悄无声息。在惠亲王府找上承恩公府之前,郭护死在了司马贺后院的柴房里。本来司马坤只是觉得这个小子有些目中无人,带回来也只是想着教训一下便放了他,哪里知道郭护身娇肉贵,竟是折腾了没几下就一命呜呼,这下篓子捅大了,他再担不住,惠亲王府上门时才将这事儿告诉了他的姨娘,陈姨娘一听便知遭了,郭护虽然是承侯府的四房,但架不住有个惠亲王的舅舅,慌忙哭天抢地地一路去了世子夫人王氏的院子,可惜,此时惠亲王府的人已经到了,她这样一阵大喊大叫,立时让所有人都听了个真,当时就闹了起来。
“先生,我听说那郭护的尸体被抬出来时都僵了,怕是死了有一晚了,这下承恩公府怕是再得意不了了。”抒里边说边比划,言谈举止间满是不屑得意,倒是惹得洛平堂阵阵发笑:“说来,司马坤此人虽无脑嚣张了些,却不是没有轻重的人,你们动了手脚他看不出来,其他人也看不出来吗?”抒里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先生担心的多余,承恩公府可是我们将军的外家。”洛平堂了然,神情却有些晦暗:“惠亲王府和承恩公府实力相当,成为敌手倒是不错的一步,可是我一向不大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纠葛,一个郭护而已,配不配的上让两家撕破脸面还未可知,不要忘了,如今的惠亲王可不是老惠亲王。”抒里的神情也变的凝重起来:“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贡氏的儿子被一个庶子弄死了,她不会罢休的。”“你也说了,司马坤只是个庶子,世子夫人可是有自己的儿子的。”这么一说,抒里顿时意识到,如若到时惠亲王府不肯善罢甘休,承恩公府很有可能彻底放弃司马坤这个庶子以求平息惠亲王府和承侯府的怒火,这样一来所有的谋划便都没有意义了。“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洛平堂却突然笑了:“你去向娟文,不,唯里传个信,无论如何,都要让贡氏认定,郭护之死是王氏为了除掉司马坤而下的杀手。”抒里顿时眼前一亮,退了出去。洛平堂看着手中的字条,许久才拿起笔写下了一句话。
慕容明是华国铁骑的将军,不过意外的是他的府邸却是十分简朴,除了门匾上铁骑两个字是陛下亲笔所赐之外,几乎可算得上不起眼。此时的慕容明正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字条,脸上带着兴味盎然的表情:“秘闻?她倒是敢提。”一旁坐着的是陆立之,他的第一智囊,陆立之外表看着倒是风度翩翩,可惜此时毫无形象地瘫在座位上一下将形象毁的七七八八:“你是说你救的那个女的?她说啥了?”慕容明却没理他,而是将字条放到烛火上,看着它变成灰烬。“你将承恩公府的资料整理出来,一会拿来给我,尽量多写些秘闻。”陆立之一下站了起来:“云河,你这是下定决心了?”慕容明看了他一眼:“不是下定决心,而是时机已到。如今既然有人能替我解决,不是一个大好机会吗?”“你是说,那个胜堂?她果然可以吗?”慕容明突然笑了:“你觉得呢?她可不可以?”陆立之其实对洛平堂有些忌惮,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若是自己以女子之身处在这样一个处境能做的比她还好:“若是她果真有如此能力,又一心为主,你倒是可以用她,我只怕”“怕什么?不过是个女子,怎么你觉得我掌控不了她吗?”慕容明的语气里全是自信,陆立之只能应承,他知晓慕容明的本事和狂傲,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却隐隐有些担忧。
贡氏已经有两日未曾进食,她甚至不肯郭常励将郭护下葬。与旁氏不同,她没有声嘶力竭大喊大叫,可是阴恻恻的却更令人害怕,四房里悄无声息,整个承侯府也是十分低迷。付氏越发信佛,郭佑虽是安排了这一出却没能料到最后的情况会是这样,整个人也是颓废不已,灵堂已经设好,贡氏却是非要承恩公府给个说法才肯下葬。冬至平日里得宠,这个时候却也是硬着头皮:“四夫人,那个孔泉和孔芳奴婢查过了,一点行踪都没有。”“你说什么?”“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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